步卿允从他怀里挣脱,感觉到他的期待,叹了口气,极为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音乐节上我就对大家说,你是我男朋友!”
“真的?”洛云衢挑了挑眉,说得不动声色,心里却像微波炉里的玉米粒,噼里啪啦爆了个遍。
“嗯!”步卿允郑重地点头。
“不会后悔?哪怕是阿姨以死相逼?”洛云衢紧紧地盯着他,目色忐忑,生怕他下一刻将之前的话推翻,整个身子绷得笔直。
“不悔!”二个字轻轻从步卿允口中说出,却像定海神针般有一万三千斤。
洛云衢嘴角彻底绷不住,喜悦飞上眉梢,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比勃艮第的红酒更让人沉醉。
叩叩叩!
正在他们四目相对,心灵交融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洛南泽和助理推门而入。
助理手中大包小包沉甸甸,一进门就跟物资一样隐在床脚边。
洛南泽目光锐利扫过步卿允,坐到床边,整张脸掩饰不住地恼怒和愧疚,“说好的回公司,你这是长本事了,没有你老子的同意,你的命不许丢!”
“爸!你怎么来了,又不是多大个事,以前我生病、受伤你什么时候管过?现在惺惺作态算个什么事?”洛云衢不知为什么,预感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放肆!”洛南泽厉声喝叱,“再不管你,你就要上天!你说说看,三个月已经过了大半吧,你在干什么?”
“这不没到时间吗?”洛云衢烦躁地想从床上下来,却被步卿允阻止了。
洛南泽把视线的利刃投向步卿允,仔细打量着他,可能镜片模糊,他使劲眯了眯眼。
这孩子水灵劲儿跟步秋池年轻时一个样儿,瞳孔黑得发亮、挺翘的鼻尖下一张薄唇婉妩,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尤其是清透的肌肤能掐出水,整个人让人想怜爱、想揉拧、又想保护。
无论生在哪个年代,都是个祸水!
他冷静地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心里琢磨着怎么拆散他们!他洛南泽的儿子,决不能跟绿他祸水的儿子有任何瓜葛,况且,洛家的血脉不能在他手里断了!
长痛不如短痛,一不做二不休,当着两人的面摆明立场,好叫他们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