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湛心想，不行就不行，也不急于这一天。
“那你自己换，记得穿内裤。”
周予红着脸：“知道！”
以为他喜欢晃着鸟出街吗。
周景湛是晚上九点的高铁，故意订的晚了，也能留在这里多一会儿。
不过今天的他非常忙碌，因为一旦上学后，公司的事务大半不能进行，周斯辰体谅他，会考虑将部分业务转到C市那边，让周景湛亲自负责。
他野心大，一点都不介意提前扩展版图，也从未停止过继续发展的想法。
这一点，是以前的周博旭比不上的。
但是他还有一个私心，若是等周予开学后，必然会离开A市，C市有事务安排的话，他就能偶尔过去“视察”。
周景湛发现有一些不是他的部分也被安排到那一边去，一开始会认为周斯辰想对C市那边下手，但后来一想，计划书好像并没有成型，这样的想法过于急促，不稳定，不太符合周斯辰那种运筹帷幄的风格。
更像是另有目的的。
周景湛来找周斯辰的时候，周予也在。
他一看，哦吼，气氛不太对劲。
周斯辰看了眼他递过来的意见书，淡淡地笑了：“这不是你负责，只是暂时迁过去，试一下那边的水有多深。”
周景湛镜片边缘闪着折射光，眼捷微垂，眼眸锐利：“太快了，你确定？”
周斯辰屈起修长的食指，轻敲：“不快，就怕有人捷足先登，急于求成。”
周景湛蹙眉：“或许这就是你现在的态度。”
周予竖起耳朵。
不是，他们在说什么。
普通话他都听得懂，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呢，打谜语么。
“这件事，阿湛你不用管。”
“我偏要管呢？”
“你可以试试，我是认真的。”周斯辰这句话不是威胁，像是在挑明白什么的意思。
周景湛抿唇：“我也是认真的。”
隔壁的周予：“……”
就他不认真。
啊，听不懂。
有钱人都这么说话的吗。
周景湛下意识看了眼磨砂玻璃映出隐隐约约的人影轮廓，不仔细看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放在心上的话，总能看到里面的人在做些什么。
他神情严峻。
周斯辰一直都这样吗？
周予知道吗？
这小笨蛋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就不会心安理得坐在这里了。
周.小笨蛋.予正撑着脑袋想，啊，他的哥哥都在喜欢他吗？
刚才他们说的什么，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那股硝烟味。
晚上吃完饭，没多久周景湛就要去高铁站了。
其实A市离C市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如果自驾的话，估计要两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