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催突然说起了别的,让阿木不解,他想了想,答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据咱们留在宫里的人传来的消息,只知道他后宫中没有一个妃嫔,虽有几个伺候美人,不过也是一两个月去一次,明德帝夜间会见刘世邦的次数比去后宫的次数都多,有传闻说明德帝和刘世邦之间恐怕有什么,说起这个,”马车已经到了宋府门口,停稳,阿木一边扶着宋催下车,一边开口:“最近咱们府里来的媒婆多了不少,潭嘉也不赶人,谁来了也见。”
“媒婆?”
“可不是嘛,”潭嘉刚走到宋催身侧就听到这两个字,一脸兴奋,喜气洋洋的说道:“公子在宫里当值不知道,自从公子当上禁军统领之后,咱们府里就没有清净的时候,见天儿的有媒婆上门,不是哪个侍郎家的千金,就是哪个侯府的嫡女。”
“还有侯府嫡女?”阿木听完睁大了眼睛,惊讶道:“咱们公子现在不过是个禁卫军统领,就有侯府嫡女上门求娶了?”
潭嘉冲阿木翻了个白眼:“禁军统领怎么了?公子得了陛下的青睐,京都里想攀附的不知道多少,不过那侯府的嫡女倒也不是求娶,就是来提了几句,那意思还是要公子上门提亲,”说完走过去问宋催:“公子,那些媒婆我都送走了,可是送来的千金画像我收了,公子要不要看看,有十几张呢?”
宋催瞥了一眼潭嘉,道:“谁送来的你还给谁,若是不收,当着他们的面烧了,我不成亲,日后,也不准一个媒婆进门,否则,你就领罚。”
“啊?”潭嘉受到了打击似的:“还……还烧掉?公子,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公子可不好议亲了……”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宋催的声音冷了下来。
潭嘉自知失言,连忙垂下头:“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去办。”
宋催回了房间,阿木跟着进来伺候,宋催换了一身灰色长袍,吩咐阿木准备笔墨。
阿木在旁边安静研墨,看宋催提笔画画,看了好一会,忍不住开口:“公子画的是周……”
宋催掀了掀眼皮,目光冰冷。
阿木连忙闭嘴,安静研墨。
纸上俊雅温和的男子披着宋催昨夜里亲自为他系上的披风,半挽的长发一缕垂至身侧,长身玉立,眉目清雅。
宋催用朱砂在画中之人唇上轻点,而后细细氲开,不肖时,那话中之人仿佛活了一般,唇色清浅,叫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宋催落笔,墨水未干,宋催伸出手指虚在空中沿着画中之人的轮廓勾勒,眼中是暗藏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