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给久在旱旅的行人一捧清泉,短暂的解渴后是更深的干涩。
秦烨眼睛都红了。
他脑中在坚持辩称自己不会如此没有酒品和解释为什么会偷藏起皇后的赠书中反复横跳,最后却将所有的神智都抛却了。
难不成……太子觉得那所谓的循序渐进有了火候,已然可以往下走一走了?
他心中刚动这一念头,就见谢恒很是无情的站直了身子,将一本熟悉的书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又拿走。
“这书呢,得一页一页慢慢看,才能融会贯通付诸实践……”太子拖长了音调,漫不经心的挑起眉,“孤找到的晚了,得多研习一些时日,才能学会。”
第70章我帮殿下?
秦烨一整日都没从太子那句‘慢慢看’里面回过神来。
他耳垂那处被太子碰过的地方一直灼热着,运气调息了许久才得以回复,但即便恢复了平日的体温,却还是真是一想起来便一阵酥麻,痒得厉害。
而始作俑者——却像没事人一般,照常接见太子一党的重要人物、关心棠京内外的各项事宜,甚至还抽空去了一趟理政堂。
秦烨:“……”
难不成他当真昨晚上酒后失德将太子得罪狠了?
应当不会吧??
夜色沉沉华灯初上时,谢恒终于放下手里的事物回了内寝,却在进入内寝的一瞬,就瞧见秦烨……在看书?
秦烨坐在平素他爱坐的坐塌上,就这零落的灯影,手中执卷,神情专注无比,即便他进来,这认真的模样也未曾有分毫改变。
同住这些时日,他早已将秦烨摸得清楚,这人明面上出身世家大族,颇有儒将风度,实际上也是个生性懈懒的。除了习武打仗,对这些书本奏疏之类的半点不感冒,如今能这样一脸平静的坐着看书,委实罕见。
“看什么呢?”谢恒坐在秦烨身旁的坐塌上,有些好奇。
秦烨专注的神情在他出言的瞬时化作了虚无,扬了扬手里的书卷,将封皮上的字露了出来。
“前朝后妃野史?”谢恒在看到封皮上的字的瞬间愣了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你看这做什么?”
“臣在看这历朝历代,若是后妃得罪了自己君上,该怎么赔罪。”秦烨沉沉叹了口气,一脸凝重的道。
“话说回来,昨晚上……”秦烨特别轻描淡写的去打量太子的神色,试探道,“我真的喝醉了酒做了些……”特别过分的?
被人如此直白的问了上来,谢恒却不想说话了。
这要他这么说,说他昨晚上被秦烨蹭着抱着,自己憋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