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这消息会不会不胫而走,会不会被正在和太子议亲的定国公秦烨听见,就不在晋王殿下的负责范围内了。
大好时机天时地利却不知为何失败了,谢恪咬着牙心里滴血,还得在谢恒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回话:“没什么,不过是臣弟想寻皇兄一同狩猎,云昼却一直拦着,皇兄一向醒的早,颇为自律,今日久久不曾起身,臣弟还以为皇兄身体不适,这才想进来看看。”
“孤风寒未愈,确实有些不适,”谢恒笑了一下,这笑里面却没有半点温度,“这也不是九弟未经通传就闯任明殿的道理吧?”
太子寝居,当真不是什么人都能闯的,尤其是晋王这样身份敏感的亲王,真要闹将起来,惠帝再是宠爱,谢恪也跑不掉被申斥一番,甚或是被禁足一段时日。
谢恪抬头望天,正准备寻个什么由头含糊过去,就听“哐”的一声,内殿似是有什么东西落了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第27章是孤屋里的人。
瓷器落地之声清脆入耳,在原本安静的殿宇内颇显突兀。
谢恪瞬间精神起来,将适才的困窘抛到九霄云外,挑眉笑道:“皇兄殿中伺候的人可有些不当心啊,这毛手毛脚的摔了东西,寻常物事倒也罢了,若是御赐的名贵之物可怎么好?”
他斜眼看着一脸镇定八风不动的谢恒,又问:“皇兄不进去看看?”
谢恒在那一声响的时候就心里一抖。
内殿中自然没有旁人,适才谢恪在外面闹起来的时候他就醒了,被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件外裳的秦烨扒拉着扶起来披上外衣,洗了个凉水脸就忙不迭的出来了。
以秦烨的身手,就算真弄倒了杯盏也抢救得及,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真的任由东西落地?
这人想干嘛?
见他一时未说话,谢恪又道:“也是皇兄待下人太宽厚,砸了个东西原也不算大事,可主子在外面,居然也不出来请罪,就这么大喇喇的赖在内殿。”
他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斜斜往内殿看去,身形已经挪了半步,活像要进去斥责那冒失的下人一般。
谢恒脑海中一时过了七八种应对之法,却也没想出哪一种更合适些。
这要是让他冲进去瞧见秦烨,鬼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
说不准,那传遍小半个棠京的六册话本,就要出增刊了……
依谢恪那又疯又豁得出去的性格,一时兴奋,指不定那增刊里的图会变得“货真价实”,为了增加销量,还提供买全套送增刊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