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许久,谢晏宁错觉得自己将要融化了,他伏于陆怀鸩心口调整着吐息,待吐息平稳后,才发问道:“这城中可有异样?”
陆怀鸩摇首道:“这城中并无异样。”
这并不出乎谢晏宁的意料,但他仍是松了口气:“无异样便好。”
陆怀鸩一面轻揉着谢晏宁的肚子,一面问道:“师尊认为幕后之人是何人?”
谢晏宁舒服得半阖着双目,道:“本尊暂无定论,但本尊认为既不是阳曦,亦不是上官平。”
言罢,他又问陆怀鸩:“你又如何认为?”
陆怀鸩歉然道:“弟子愚昧。”
“你毋庸妄自菲薄,这一系列的事件本就错综复杂。”谢晏宁以指尖摩挲着陆怀鸩的面孔,“一切迟早会水落石出。”
“多谢师尊安慰弟子。”陆怀鸩探出舌尖,舔舐着谢晏宁的掌心。
谢晏宁掌心发烫,方要向陆怀鸩索吻,却是闻得陆怀鸩道:“师尊,弟子须得去练剑了。”
陆怀鸩的剑术其实已能与以剑术见长的上官平相媲美了,但因在对敌经验上远不及上官平而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击败。
谢晏宁摸了摸陆怀鸩的额发:“去吧。”
“弟子这便去了。”陆怀鸩一步三回首,引得谢晏宁笑道:“本尊与宝宝等你回来。”
“嗯。”陆怀鸩出了房间,将房门阖上了,因不放心谢晏宁,他于房门上施了术法,倘若房门被打开,他瞬间便能知晓。
他寻了一片竹林,练了约莫两个时辰的剑,于黄昏前往回赶。
尚未赶至客栈,他意外地看到了于琬琰,上月底,他与谢晏宁在莲花阙撞见于琬琰之时,于琬琰瞧来形销骨立,而眼前的于琬琰一扫颓然,从骨子里透出了耀眼的坚毅,好似任何狂风暴雨都无法将她击倒。
于琬琰身侧紧随着一侍女,俩人进了一茶肆饮茶。
这北洮城与流光斋相去甚远,不知于琬琰因何而来?
难不成于琬琰已与上官平达成一致,此来是为了取谢晏宁与自己的性命?
若是如此,于琬琰是从何得知他们身处北洮城的?于琬琰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于琬琰又是否会被上官平利用、欺骗?
眼见天色渐暗,他无暇细思,越过于琬琰,径直回了客栈去。
尚未进得房间,他已听得谢晏宁的呼唤:“怀鸩……”
谢晏宁明显吐息不稳,他立即推门而入,竟见谢晏宁身无寸缕地缩于床尾,痴痴地凝望着他。
天色并未暗透,谢晏宁理当不该这般早便开始失去神志。
许是谢晏宁怀有身孕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