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露出一个涩然的笑来,但立马牵动了颊上的疼痛。
谁打了我的脸?我晕过去的几天发生了什么?
谢早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颊上挨打的痕迹外,他的病严重了许多,从骨髓深处散发出剧烈的疼痛感。
但他脸色丝毫未变,这样的痛感只是小意思,他原来的身体感受到的疼痛比这还要强烈数百倍,二十年都挺过来了,如今怎么会又重新变得娇弱起来。
哪怕身体再如何脆弱不堪,他内心都是一个极其强大的人。况且,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身体怎么样了,而是是否发生了变故。
他哑着嗓子问道:“我睡了几天?”
许太医正在床榻边的案桌上看着一本医书,看见人醒了过来,立马倒了杯温水来,眼神格外温和的看着他:“您睡了五天。”
他顿了顿,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您前几天是着了凉。”
谢早瞧见他的神色,知道他看见了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怎么着凉的,就不用再细说了。
他环视了一圈四周,有些惊疑:“福喜呢?”
许太医微微垂眸,敛住了眼里的深色:“福喜好像被摄政王殿下放出宫去了。”
谢早神色一滞,无依无靠的惘然一瞬间填满了他的心间。他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他挣扎着下床,要找萧漠问个明白,可是身体太过虚软,还未站稳,就扑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皇上!”许太医惊呼,忙把人给扶到床榻上。
谢早如今也冷静了下来,顺从的躺回了床榻里,问道:“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许太医爬上了床,把四个角的被角掖好,长发遮挡住半个脸和身躯时,他不经意地用左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我不知道。大前天上午来时就见到了,福喜说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然后当天下午摄政王殿下让他出宫了。”
他轻声说,面上是一贯的亲和。
“我给你抹了药了,现在还疼吗?”
谢早脑子里一头雾水,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他辨不清这话的真假。
“那就再睡会儿吧。”许宥伽劝道,一双杏眼很温柔,让人如沐春风,他伸手触了触小皇帝的面颊。
谢早只觉得一阵梦幻的香气朝自己袭来,脑子里警铃大作,只来得及喊了句“萧漠”,就不敌地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