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真的是曹寻一开始撒了谎?”楚凌趴在姜迟身边,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而且萧惘也一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样子…”
“这一点就把你难住了?”姜迟瞥了眼楚凌犯难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道:“如果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在祠堂看到了王安之,你是不是要把脑袋想破了?”说着还伸出一个指头戳了下楚凌的脑门儿。
眉心疼了一下,楚凌咧咧嘴,揉着脑袋瞪了姜迟一眼,本想以牙还牙戳回去,可听到姜迟说王安之出现在萧府后,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暂时忍下怨气,瘪着嘴有些不开心地道:“王安之来萧府是来搜刮民脂民膏捞油水的吗?”
“的确是来找萧惘拿东西的。”姜迟正色道:“不过与你说的恰恰相反,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绝不是单纯的商贾和官员。按理说王安之把萧同关进大牢,萧惘应该对他抱有敌意才对,可是我听到的却是二人之间有合作,王安之甚至把什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萧惘保管,就藏在祠堂里。”
“什么,祠堂?”楚凌讶异,道:“祠堂这种地方除了祭祀的时候平日都只有家主和族长才能进,萧惘把东西藏里面明摆着不可告人。”
“可告人就不叫藏了。”姜迟淡淡道:“为了防止外人进入,萧惘甚至在灯台上做了手脚,为此我险些被发现。”
“你没事吧。”听到姜迟说差点儿被发现,楚凌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姜迟生怕对方受了什么伤。
“……”默然片刻,姜迟活动了下胳膊,挑眉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楚凌笑了笑,翻了个身侧躺下来,望着姜迟棱角分明的侧脸,道:“阿迟,不知怎么…我总感觉今晚不会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你说…曹寻来喝酒时对你说萧同没死,究竟是他酒后吐真言还是他根本没醉,故意为之啊?”
“白天刚进萧府时,李管家对曹寻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姜迟道。
楚凌问:“哪句话?”
“李管家提醒曹寻不要在萧惘面前提起萧同,以免他伤心。现在想来,萧同的灵位有没有送进祠堂,就算府里的其他下人不知道,身为管家,他也是应该知道的。可他当着我们的面叮嘱曹寻,就好像…”
“就好像他要故意说给我们听似的。”楚凌接口道:“不仅是李管家,还有萧惘,白天我们见他时看他已经病入膏肓,晚上接风宴时病却好了大半。”
“怕不是病好了大半,而是压根儿没病。”经楚凌提醒,想到在祠堂时萧惘的声音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姜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坐起身,皱眉看着楚凌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起来收拾一下,天一亮你就去悦来客栈找裘索。”
“嗯?”楚凌爬起来,问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