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的治疗过后,谢革送这位病患出门。
说起来这位他敢收两万一小时的病患是本地有名的富豪,在事业上升到了一定阶段之后进入了心里倦怠期,经朋友介绍来谢革这里的。
每周两次的治疗在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已经让他再次有了冲劲儿。
两人站在小楼门口,护士递来单子,谢革拿来看了一眼,不用抹去零头,三小时八分钟是按四个小时收费的。
富豪笑得很是爽朗,拿过单子来签了字,去湖边转一转?
见谢革有点犹豫,富豪道:外出一个钟加倍?
这次轮到谢革笑了,你这么说我,是要收五倍的。
富豪笑得更加开心,接过单子来又签了字。
西溪:【你这钱也赚的太快了吧?一个下午就小二十万到手了?我刚才查了查,心理医生平均也不过五百八百的价格啊,顶级的也就两三千。】
谢革:【我又不是一般的心理医生,再说了,你说这种人敢去找一小时只收两千块的人看病吗?回头给你买最贵的狗粮。】
西溪:【努力赚钱哦亲亲爱你么么哒~】
两人往人工湖去了,刚走没三两分钟,司徒荣忽然来了。
说实话,护士对他的印象极为深刻,因为谢革当心理医生到现在,加上实习那半年,合起来也有快四年的时间了,从来没有病患在他治疗的过程中犯病,或者打砸抢的。
现在被一个名义上的正常人把大门砸了两次,司徒荣大大的出名了。
医院的内部论坛上置顶飘红的帖子《谢医生的大门被砸坏两次:扒一扒那个新来的复健师》已经有三万多的点击,上千个回复了,而睦合医院就是加上勤杂工也不过五百人,这就是说平均每个人点进去60次
考虑到事发到现在也就一两天的时间,那就是说在满打满算十六小时的上班时间里,每个人每小时点进去3.7次。
还上不上班了!
无形之中,主角攻的健身房越发的艰难了。
看见是他过来,护士立即按了按钮,把门关上了。
司徒荣有点不好意思,谢医生在吗?
护士皱着眉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很是戒备,甚至手已经偷偷伸到抽屉里去拿电击棒了。
他在后头的人工湖,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需要看诊请在我们的网上平台或者微信以及门诊预约。
司徒荣更加的窘迫了,他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头顶的板寸,有点硬的短发把掌心扎的生疼,他这才平静了点,那白午,就是上次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年轻的男孩子,身高大概一米七五,长得很白净很乖看起来还有点害羞的那个在吗?
护士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
司徒荣站在那里,有点想等人回来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儿?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司徒荣回头,原来是欧阳方来了。司徒荣笑着打了招呼,不仅仅是他,连方才不假辞色的护士脸上也有笑意了。
欧阳医生来了。她迎了上来,谢医生陪着病人去人工湖了,您要不要先进去坐一坐?我给您泡茶?
方才当着司徒荣的玻璃门打开了,还是两扇一起打开的。
欧阳方对护士笑了笑,马上就下班了,你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吧,不用招呼我了,我等谢医生回来。
司徒荣看见门打开,上前两步就想跟欧阳方一起进去,护士见状急忙拦住,一脸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欧阳方回头看了他一眼,想起早上跟师兄一个车子一起来的神经病,对护士笑道:没事儿,我看着他,前头其实是误会,谢医生不会在意的。
谢革的确没在意,也从来没跟护士说过不让司徒荣进来之类的话,毕竟这个可是主角攻,如果直接就拒绝他入境了那任务完成的太容易还有什么意思?
护士想了想,严肃地对司徒荣说:那你可要小心点,别再把什么东西弄坏了。
司徒荣讪笑两声,一定不会,你放心。
两人一起到了谢革的小楼里。
你是来找白午的吧?欧阳方若无其事道:我记得他早上跟谢医生一起来的,不知道还在不在。
司徒荣嗯了一声,眼睛一亮。
前头三年欧阳方是来过这里无数次的,他熟门熟路的摸上二楼,对司徒荣说:我先去洗个脸,你坐坐。那边是办公室,别乱闯。
欧阳方今天是一整天的大手术,从早上九点一直到下午五点,整整八个小时站在那里微微弯着腰集中精神操作,不仅仅是腰酸背痛,连头都疼了起来。
就这还没做完,不过备皮开刀和后续的缝合都是实习医生跟护士的事儿,主刀可以先出来休息。
当然他平常都是要等着缝合完毕,病人被推出手术室才离开的,不过今天他有心事,做完手术就以状态不好为由先走了。
司徒荣坐了每一分钟就坐不住了。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又想起白午就在这里,自从那天总之他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清楚。
欧阳方虽然带人上来了,也给了他提示,甚至还用去洗脸做借口离开了,但是严格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要让他真的把人带进去谢革的办公室,他是不敢的。
至于那句你别乱闯,欧阳方笑了笑,他对心理学也不是一无所知,司徒荣这个脾气,这句话就是用来鼓励他大胆乱闯的。
司徒荣站在走廊里,左边是上次去过的大书房,也正是在那里头,他第一次知道男人跟男人
右边最里头好像有人,司徒荣觉得他听见了声音。
欧阳方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谢革不在,那是白午!
司徒荣兴奋而又小心的摸了过去,轻轻推开了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外头是小厅,里头才是休息室。休息室的门半开着,有个人趴在床上。
白一个白字还没说完,司徒荣就哑声了。
谢革的小可爱还在睡着,趴在床上的他怀里抱了一半的被子,另一半在身上盖着,从肩膀到膝盖。
裤子在一边的椅子上搭着,他身上只有一件T恤。
司徒荣能看见在从宽大的T恤领口中露出的半个肩膀,上头有个牙印儿,微微泛红。
得用多大劲儿才能留下这么个牙印儿?
司徒荣一时间有点恍惚,白午白午不是最怕疼的吗?他怎么能让谢革咬他,如果如果究竟如果什么,司徒荣忽然不敢想不下去了。
他觉得心口一热,急忙避开白午的肩膀,视线又往下,越过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他的小腿只露出一只来。
光滑白净,甚至不像是个男人的腿,可是看见雪白皮肤下头青色的血管,司徒荣居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看。
还有他的脚踝,筋在突起的踝骨两侧绷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像一只手就能把它全部握住。
司徒荣忽然往后退了一步,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伸了出来,好像要去把那被子掀开一样!
然而这还不算完,厚实硬挺的牛仔裤里头,有个地方已经硬的生痛了。
不不不!司徒荣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来,他是因为担心好兄弟才看那些片子的,他是想来劝一劝好兄弟的,他不是
司徒荣头也不回的跑了,直接撞开几扇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