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站着没动,又过了几秒,徐升开口了。
“知道了。”徐升说。
但紧接着,他又像提醒似的告诉汤执:“不过你不必真的当她是你太太。”
汤执愣了愣,看着徐升,张了张嘴,道:“那倒没有。”
徐升垂着眼,看了汤执片刻,突然又说:“昨天晚上你抱她的时候,不是很正常吗?”
“试西装那天,怎么吓成那样。”他说得含蓄,不过意思不大客气,像是在表达前几天傍晚,汤执在客厅里被徐可渝紧紧拥住时的失态样子太过刻意,他觉得是假的。
汤执如鲠在喉,想同徐升争辩几句,但昨晚在晚宴上安慰徐可渝时,他是一直抱着她,因此也的确没办法反驳徐升的话。
他和徐升对视了许久,觉得自己好像是笑了笑,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两周,汤执继续尽心扮演徐升要他扮演的角色,陪徐可渝做这做那,不过没再和徐升说过话。
当然,徐升显然也并不在乎。
徐可渝加大了运动量,几乎每天下午都跑去市中心一个跳团舞的健身房,晚上才回来,而且不要求汤执跟着。
汤执和徐可渝的相处时间变得少了一些,渐渐放松了警惕,卸下防备,专心地等待着律师的到访,与婚期的来临。
婚礼的前夜,汤执难以避免地轻微地失眠了。
滨港的四季都湿热,但房间里很干燥。
汤执很早就回了房,把冷气开在二十三度,躺进床里闭上眼睛,手臂压在薄软的被子上。
他尝试入睡尝试太久,闭着眼睛直到以为自己睡着了,忍不住试探性地睁了一下眼睛,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睡着。
汤执坐起来,看了镶在床边的电子钟,凌晨一点。
他毫无睡意地坐起来,看着漆黑的房间,发了一小会儿的呆,不再强迫自己入睡,下了床走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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