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可以改,”徐升说,然后看看汤执,就像很认真地说,“不过你发烧了。”
汤执突然不太想看徐升的眼睛,因此移开目光,“嗯”了一声,对徐升说:“还是不要改行程了。”
他昨天去过海洋馆,今天不想再去,以后去的话,实际上也不是很想和徐升一起逛。
汤执觉得自己不需要走贵宾通道,身体好的时候一个人随便看看逛逛就好了。
而且比起滨港,汤执更喜欢溪城。溪城有高大的树木,许多绿色植被,像银子和黑水晶一样翻腾着穿越城市的运河,舒适的社区,没有不好的回忆。
如果席曼香出狱了,汤执想和她移居到溪城,先带她去看看。
滨港原本也不是席曼香的家,汤执知道她也不喜欢滨港。
想到这里,汤执又问徐升:“徐总,我上午可不可以再去看一下我妈?”
徐升点头了,汤执便终于觉得生日有时也是好的。
奇怪的是,汤执去医院,徐升也上车了。
两人在车上怪异地相处。
徐升要汤执坐在后面,手持一个额温计,给汤执测体温。
他给汤执测体温时,上身微微侧过来,靠向汤执,眼神很严肃。汤执看着徐升的下巴,脑海里秘密地闪过昨晚看到的徐升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里的徐升年纪可能还很小,双颊甚至有点婴儿肥,眼神特别骄傲,和现在很不一样。
汤执听到额头上的温度计发出“滴”的一声。
徐升拿过去看,汤执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徐升的脸颊,徐升抬头,微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汤执对他笑了一下,徐升又愣了愣,像是下意识对汤执说:“三十八度二。”
下一秒,他伸手把和前座间的隔板按起来了,然后低头,很温柔地啄吻了汤执的嘴唇。
就像特别调皮的小男孩抚摸很小的、很脆弱的小宠物一样,徐升看起来有点小心地摸了汤执的脸,对汤执说“乖”。
汤执在医院楼上,他妈妈的病房里待了半个小时,他妈妈状态已经很稳定了,不过在睡觉,汤执没有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