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的话,你下辈子做个草履虫吧,每天除了吃就是游,多好。
维克多及时阻止了话题的继续偏移我们有能找到常慧的方法吗
目前来说找到她有点困难,需要等她主动来找我们。崔左荆道,她当时非常想和我做交易,不知道现在得到了傅哲的一部分力量后,还愿不愿意。不过我觉得,她既然这样疯狂地搜集着一切可能得到的力量,肯定不会嫌多的。
你要用自己当作诱饵董征一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放心,只是把她引出来而已。崔左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先让我想想要用怎样的欲望当诱饵才会让她上当。
当初吸引常慧持之以恒想要交易的是崔左荆想要杀死皇后复仇的渴望,而柯尔柏洛斯将她引来,靠的是对道德碎片的滔天渴望。
常慧一直清楚他的决心,现在再用仇恨肯定不管用了,那要换成什么呢
雨淅淅沥沥下着。
长安城街道上的石板路被打湿,平康里的姑娘胡姬们都躲回屋檐下,这场雨格外冰冷,淋在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撑着纸伞的女孩漫步在空旷的街道上,在如影随形的雨中,她悠闲地向着前方走去,手腕上的银镯上刻着长命百岁的字样。白色小兽跟在她脚边,小心地不让自己被雨水淋到。
萝洇站在酒楼二层雕花栏杆后,安静地望着这梦境的世界。常慧停住脚步,她将伞斜靠在肩头,抬头望去,对萝洇道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没关系。萝洇抬手折了一支樱花,深蓝色的梦境力量在她指尖游鱼般轻盈,她对常慧笑了下,轻声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第十二卷夜航完
☆、玫瑰教堂
之后的六个月里,馄饨分裂者小队的众人收集着不同盒子的讯息, 这里已经不是海姆尔达总部所在的地方, 信息的获得没有那么方便, 傅哲便直接利用他直接留在白鸟情报系统里的密匙,偷一些消息过来。
不对,文化人做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那叫提高信息的利用率。总之,利用从白鸟里拿来的信息,他们手头一直没有缺少过盒子。
六个月以来他们保持着一个月一到两个盒子的频率,总共通过了九个盒子,而现在,崔左荆这次的纯白地界也已经到了第三年了。
这天晚上, 结束了白天的例常训练, 崔左荆从古堡出来到了公寓,往日他们在其他区域租用的房子全都带有天台,但这次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不过有一个大的阳台也算不错。崔左荆专门在阳台上放了躺椅和小桌,没事的时候他喜欢躺在上面, 吹着风休憩。
7区的总人口不如巨树之巅, 到了这种程度,众人都对自己的水平心知肚明, 清楚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不少人就在某个喜欢的区域定居,不再继续朝圣,依靠进入盒子或其他手段获取生存的积分。
在刚进入纯白地界时信心满满斗志昂扬的新人朝圣者中, 少数人才能活下来,在这少数人中,只有更少的人能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想要离开这里的信念,而真正成功朝圣的,就只有过崔左荆一个人。
而如今,那个唯一的幸存者情况也不明朗啊。
崔左荆叹了口气,天空仍然被阴云笼罩,他都不记得到底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太阳了,之前崔左荆一直都喜欢下雨天,并且不认同许多人阴天会心情不好的说法,而现在,经过了一连数周的阴霾后,他不得不承认那些人说的对。
崔左荆由衷的想念巨树之巅的清脆植被和温暖的阳光,他叹了口气,烦躁地扯过头顶的毛巾盖住眼睛,打算睡一觉。
董征掀开窗帘,见崔左荆瘫在那里,便坐在了旁边的另一把躺椅上,听见他过来的动静,崔左荆懒洋洋拍了下扶手,拖着长腔道我好烦啊
烦什么
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心烦。崔左荆叹了口气,道,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古堡里见不着阳光也就算了,在外面也见不着,真不知道那些常年定居这里的朝圣者们怎么受得了的。
他们习惯了吧,习惯在某种程度上,是很可怕的东西。董征摸上崔左荆的手,将他手掌翻过来,在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上,留着常年持握武器的茧子。
董征看了眼自己的手,原本他只在右手中指的第一个指节的左侧有常年握笔留下的硬茧,经过这三年多来的历练,整个手掌上也覆着一层了。
他用指腹摩挲着自己食指上的茧子,突发奇想问道我手上那么多茧子,弄你的时候会觉得痛吗
半秒钟的静止后,崔左荆掀开蒙住眼睛的毛巾,挑眉道你亲自试试不久知道了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理论派。董征委婉谢绝了他的好意,他顺着崔左荆的手向上,指尖钻进袖口,抚摸着衣料下遮掩的手臂,崔左荆肌肉线条劲瘦而流畅,大概因为时间曾被冻结在十六岁数年阻碍了发育,他本身体毛并不旺盛,皮肤是男性少有的细腻光滑,手感非常之好。
崔左荆由着他动手动脚,他和对视数秒,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欲念,他们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亲热了。
面对董征的眼神问询,崔左荆抓过毛巾一把蒙住他一张帅脸,骤然暴起,翻身骑在董征身上。
崔左荆把毛巾系上遮住董征眼睛,他抓住男人双手不让他解开,趴在他耳边,低声道突然动手动脚,就当我不会吗
如果真要进行肉搏,董征在不用阴招的情况下肯定不是崔左荆的对手,很快他放弃了无谓地挣扎。视觉被封闭,反而放大了其他观感,少年说话时喷吐在他耳边的气息,压着他手腕的掌心的温度全都是那样的让人邪火中烧。
突然间董征猛一紧绷,就连呼吸都滞住了,崔左荆刚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耳朵,温暖湿润的柔软触碰着那片敏感的皮肤,这突如其来的挑逗成功让董征呼吸乱了。
察觉到对方的变化,崔左荆得意地露出坏笑,他回头看了眼外面,一番观察后确定这里不会被其他人所看到,松开制着董征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他领口间的扣子。
去卧室董征终于能把遮住眼睛的毛巾取下来了,他自下而上的看着崔左荆,刚才还抱怨着天气说心情不好的少年俨然已经兴奋起来了,董征握着他的手坐起来,两人面对着面贴的很近,他搂着崔左荆的腰,仰头轻触上那一双唇。
两人在阳台上拥吻,鼻尖碰着鼻尖,崔左荆黏黏糊糊地咬着董征的唇,董征双手将他抱住,从躺椅上站起来,就这样抱着崔左荆跌跌撞撞地离开阳台,到了卧室。
腾出一只手反手将门锁上,董征和崔左荆摔在床上,两人都已经情动了,董征亲吻着崔左荆眉眼和鬓角,少年仰着头,鼻腔里发出享受的哼唧声,像是一只被挠着下巴的猫。
董征撑起身,他望着因为额发散落一边而显得格外柔软的崔左荆,突然道其实阴天也挺好的。
崔左荆睁开眼睛看他,董征一本正经道这下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有白日宣淫的罪恶感了,说不定能解锁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