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不麻烦。”
宿栖:“你一个大男人,这么磨磨唧唧?”这幅病死鬼的样子,要是突然挂了,警察又得上门调查他。
再说衣服也不是他的,姜戈的。
至于为什么车上会有,还不是那狗比的问题。
他废话不多说,把人推上车,很快开车,离开这里。
出于一时好心,还把人送到地方。
结果对方住的地方是真偏僻,宿栖从来没来过,开着导航都差点走错,最后停下车,从车上下来,心想这附近都要拆了吧?
老城区,街上人不少,到处都是破旧痕迹。
男人推开车门,下来。
宿栖眼看着他,一下车就差点撞上旁边电线杆,伸手拽了把,一时有点服气,“这边。”
这是没戴眼镜,就瞎了的地步?
男人下意识扶了下眼镜,却发现脸上没戴眼镜,神情更加赧然。
“我许久没回来,对这里的情况咳、”他捂唇咳了两声,声音沙哑,“不太清楚。”
“你稍等,我把衣服换下,还给你。”
宿栖点头,毕竟是姜戈的衣服,虽然那位挑剔的大少爷绝对不会要了,但也不会喜欢自己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
男人转身,蓦然想起,回头问:“上去喝杯水?”
他想了想,应了声。
喝水无所谓,主要是他觉得以这家伙这近视程度,上楼梯八成是个问题。
楼道口破破烂烂,推开门,屋内打扫得还挺干净,只是太久没住人,空气中都漂浮着灰尘气息。
宿栖在客厅里等着,这时接到姜戈电话,问他在哪。
“待会就回去。”他说。
“今天没上班?”
“下雨天,出来转转。”
手机里姜戈说:“也好,休息一下。”
他知道宿栖这两天情绪有些低,连工作都提不起劲,“我今晚在家,老婆想吃什么?”
宿栖想了想,“我想吃什么,你都能做?”
“当然,绝对满足你。”
“那就随便。”
“行。”
他挂掉电话,转过头,就见到男人换好衣服出来,刚才那一套已经被装好。
“这衣服,好像不是你的,”他随口道。
宿栖接过,“我老公的。”
“老公?”男人面上表情几不可察地停滞,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看你这么年轻,真是想不到。”
宿栖这才打量他一眼,比起刚才那副病弱不行的虚弱模样,脸色依旧苍白无色,只是戴上眼镜后,多了几分难以描述的清贵感。
他指了指旁边架子上的一幅油画。
“这幅画是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