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到男人手旁,碰了下,还没说话,对方反手一把抓住他,抓得很紧,一时间倒让宿栖忘了要说什么。
他看着男人的侧脸,表情冷静,不带任何情绪,根本看不出来心里在想着什么。
然而,男人就这样握着他的手,直到最后,汗都出来,也没松手。
宿栖想不通,姜戈到底在想什么,既然要离婚,既然要履行合同,为什么还要抓着他的手不放?
这个问题,他想一天,都没想明白,但是看着男人冷硬的表情,又感觉到很不爽。
当初是你要我答应不准离开,现在消失一阵,有了个沈医生,又开始食言。
呸,狗男人!
这天回去后。
宿栖说,他要收拾东西。
姜戈看着他头也不回就走,暗地里磨了磨牙,蓦然开嗓:“明天就走。”
沈执有些意外,居然真就待两天就走?
“你确定?”
“这一走,一时半会可就回不来。”
姜戈面上不带表情地嗯了声,眼睫微垂,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他想,他反悔了,离个鬼的婚。
他还有事,却还没走两步,身形一顿,抬手用力按住自己的额头。
沈执一惊,连忙过去,“你这两天状态都很糟糕,药也没用,还是赶紧——”
他看到男人唇角溢出的血渍。
心想,完了,这半年的治疗,白瞎了。
前功尽弃。
姜戈毫不犹豫地推开面前这个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回到房间,干脆利落地把门锁上。
大约一个小时后,宿栖经过这里,看到沈执仍然站在姜戈的房间门口,面色沉凝。
“怎么了?”他问。
沈执收回神,看他一眼,摇头,“没什么。”
他在思考,以姜戈目前情况,致死的概率究竟有多高。
现场他应该怎么处理。
宿栖看了眼房间,“他在做什么?”
“休息。”
宿栖噢了声,本来是打算找人有事,既然是在休息,总不好打扰。
他在原地站了站,还是转身走了。
见他离开,沈执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过了片刻,他离开这里,既然还是治不好,那便算了。
宿栖到楼下,阶梯上坐了会,晚上到饭点,餐厅里也只有他,没看到姜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