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一些。”
盛域着李昀州,“我只是一个诱饵,你才是他们最终的目标。又或者说,我是他们此行的附赠品。”他们对待裁决者和指挥官的指向者迥然不同的态度已经说明很多问题。
盛域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符文。
“这些符文和十几年前的那些很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这段时间,他同样研究了十几年前那场绑架案的很多资料。翻来覆去的研究之下,对那些符文已经熟记于心。
“对于大祭司他们来说,这些符文是连接神国的渠道。”
“所以祭祀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仪式?”李昀州问。
“他们认为祭祀能够接引神的力量到自己的身上。如果是献祭者则会得到相应的剥夺与惩罚,而受祭者则会得到赠与,而我这种是受祭与献祭的结合,结果如何需要他们的神来评判。”盛域嘲讽地说。
他回忆着祭祀时的场景,正色道:“他们这样的仪式已经做过很多次,祭祀的过程并不人道,有些人是生生流血而死的。据说大祭司也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到场,只有重要的仪式时他才会前来参加,而大祭司参加的祭祀的确会有更多在世人眼中神奇的结果。”
“你发现了什么?”李昀州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大祭司的脖子上挂着一根黑色的羽毛,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的装饰品。我的熟人也说大祭司很宝贵那根羽毛,几乎从不离身。一直都穿着白金色长袍的大祭司,脖子上却戴着一根黑色的羽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而且也不是人人都知道这根羽毛的存在。”盛域说。
“看来你这位朋友在这个地方的地位也不低。”
盛域冷笑一声:“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他沉吟了一会儿,“我怀疑这里很可能是某个地下洞穴。”
“也有可能是海底。”李昀州补充道。
“海底?”盛域被带到这里时,全程都处于昏迷的状态,定位也比较模糊,只能靠短时间的观察进行判断。
李昀州对大概的方位反而有所猜测。
如果不是现在看不到确切的时间,其实能通过他昏迷时的时间还有中间消失的时长,大概计算出这里离旗州的距离。
旗州靠海,当时那群人说过,他们为李昀州在旗州准备了一艘船,明显是有出海的意思。虽然后面计划似乎发生了改变,但他们的目的地一定是靠海的。
而旗州的海底多年前的确曾经开发过一段时间。大祭司的人并不少,想要掩人耳目,在海底活动不失为一个绝妙的选择。
两个人的心里皆是一沉。
因为这里越是隐蔽,他们逃出去的难度就越大。
“是我过于莽撞了。”盛域握着李昀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