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木闷不做声,麦小吉却更加证实,他一定认识自己要找的人。
“阿木,你知道她在哪里吗?”麦小吉问道。
“麦先生,你与此人之前从未谋面,为何要找她?”朱木问道。
“这个,慕名而来吧。毕竟,这么孝顺又勇敢的姑娘,总让人钦佩的。”麦小吉赞道。
“唉,只怕先生见到此人,未免要生气的。”
朱木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瘦弱的身体居然一阵喘都经受不起,此时已经眼神涣散,眼看着就要晕倒。
不是都请名医看过了吗,麦小吉连扶住朱木,让他平躺放好。想了想,还是取出黄金圈,给他诊治一下。
还好没有太大的病症,重感冒外加经期紊乱。
不对呀,这是女孩子才有的毛病。麦小吉表情一呆,再联想拓跋焘将他一直带在身边,不许军医靠近,更不许士兵与其近身接触,也就懂了,阿木,居然是女孩子!
憔悴的容颜,略黑的皮肤,还有经过刻意训练的声音,麦小吉扶额长叹,这么久,每天都碰面,居然就没发现破绽。
“阿木,你隐藏得太深了。”麦小吉感叹道。
“先生,你在说什么?”朱木将军反问。
“别跟我装了,你是个女的。”
朱木面露慌乱之色,挣扎着抬起头,颤声道:“先生,你已经知晓我就是花木兰。”
嗡!
脑袋又成了混汤的,麦小吉恨不得抽自己两大耳光!到了现在,他才将二者联系在一起,朱木就是花木兰!
“你怎么不早说?”姬曼丽也恼了,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把药送给她了,哪来后面的波折。
“我,陛下有令,不得对人提及此事。”朱木弱弱道。
“曼丽,不要这样子,跟阿木无关。”麦小吉平静地替花木兰盖好被子,转身表情狰狞,恼怒道:“都是拓跋焘搞得鬼,我这么帮他,居然跟我耍心眼儿!”
说罢,麦小吉起身气哼哼就往外走。朱木大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坐起,随后从床上跌落下来,却伸出一只手,费力道:“先生莫要生气,要怪就怪阿木吧。”
“你别管,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儿!”麦小吉怒气未消。
“先生,我与陛下认识多年,从未见他像如今这般开心。欺瞒固然有,但却是真心想要留先生在先。”
阿木一边费力往前跑,一边哭诉,身体单薄至极,还不如一片秋叶。
麦小吉于心不忍,回头将阿木弯腰抱起,放在床上,不悦道:“阿木,你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跟我讲一遍。”
原来,朱木就是花木兰,替父从军的就是她。并不是连夜偷偷走出家门,而是与父母郑重商议,最终得到他们的同意。
冒名顶替,可是欺君大罪,为了掩人耳目,朱木每日习武,将身体练得很结实,当然皮肤也变粗糙了。另外,还特意练习了男声,足可以以假乱真。
她本名朱木,在家里,家人们都喜欢亲昵叫她小名,花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