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输液杆震慑不到严逍,他觉得自己的理由也很合理,“我不,容羽在ICU我在楼上待不住,我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我在这儿呆着能随时知道他怎么样了,我要是待在楼上的话,他们护士能随时上去跟我说容羽的情况?”
黄医生看他一样:“那不能,我们的护士都很忙,只有病人出现特殊情况才会跟家属说。”
“但你不是家属,你是病人,你还在打针。”
“我好了。”严逍说。
“谁说你好了?你要好了谁还给你打针?是我们医生护士太闲了还是我们医院药水多了,非要给你扎一针?”黄医生晃了晃输液杆。
“我真的好了,我管床医生今天查房的时候说的,他说我再住一两天院观察观察就能出院了。”严逍又趴到了门玻璃上。
黄医生没辙,咕哝一句,“我再去找你的医生仔细问问。”
严逍没听他说什么,黄医生叹一口气,拎起他的领脖子往后,“你别这么贴门上,有细菌。”
被黄医生拉开了一点,打扰他看容羽,严逍有些烦躁,“你们医院没喷84啊?”
“喷了你也不能这么贴着门。”黄医生举着杆儿碰一下严逍的手臂,“你自己拿着,我要回办公室干活了。”
“哎哎——我来了我来了,我拿我拿。”随着“哐哐”两声,杆儿被身后的另一个人抓了过去。
严逍和黄医生一起回头去看,董山山抓着输液杆,身边放了两把不锈钢折叠椅子。
“一把就够了,你搬两把做什么?”严逍问。
“我陪你坐着。”董山山说。
黄医生:......
“黄医生你去忙你的吧,我看着逍哥。”董山山抓了把椅子,放到严逍身后,让他刚好可以一屁股坐下来的距离。
严逍抬着胳膊坐下,架起一条腿,把打着针的那只手平放在膝盖上,然后透过玻璃盯着3号床,一动不动。
黄医生冲董山山点点头,朝严逍后脑勺扬了扬下巴,小声交代,“他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您放心,”董山山想了想,捂着嘴凑到黄医生耳朵边上,“您跟我说个实话,羽哥到底能不能行了?”
“?”黄医生疑惑地看着董山山,“为什么这么问。”
董山山偷偷指了下严逍,“您看他那个样子,我怕羽哥万一......他到时候肯定受不了,您跟我说个实话,我们做兄弟的,好提前给他开导开导。”
“出手术室的时候人医生说了手术成功,那就是成功了。”黄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