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认真摆着盘呢,董山山一抬头,看到严逍顶着一张怒气腾腾的脸往门口走。
余墨伸手拦了一下,被严逍绕过去。
董山山赶紧站起来,跑过去,把严逍拽住,“哎逍哥,你干嘛去?”
“你说我干嘛去?”严逍瞪他。
“哎你等会儿啊,说好一起去的。”董山山费了老鼻子劲把严逍拽回来。
“还要等什么?”严逍甩开他,胸口狠狠地起伏着,强压住怒气,低头慢慢地把衬衫袖口又往上卷了一层。
“吃了再走啊,余墨买了这么多,”董山山扭头冲余墨使一个颜色,“余墨,这你专门给逍哥买的吃的,是不是啊?”
余墨会意,一脸可怜相,“是的逍哥,我们三个都多久没一起喝过酒了?以前每天都能跟你喝酒的......”
“还喝个P。”严逍扭头看着余墨,气不打一处来。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哥们这么没出息,被人揍地跟个猪头一样,居然还能看上去那么平静,还能吃得下东西喝得进酒?
脸呢?男人的尊严呢?
简直TM要气炸。
想立马揪起夏宽程的衣领子把他丢到半空,再给他一脚,送他走。
余墨也过来拉住严逍的手腕。
他和董山山的动静不一样,是明星老板和健身房老板的不一样。
对董山山,严逍能二话不说一巴掌挥开。但对余墨他不这样,更何况人家还受伤了。
于是被余墨拉着,按到沙发上坐着,余墨拿了一罐啤酒放到严逍面前,“逍哥,先吃点东西,我脸这么疼还跑下去给你们买,你非要走个什么嘛。”
“余墨你是不是傻?你给我们买个毛线吃的,谁让你买了吗?”严逍拧着眉,隔了一会儿又问,“你去医院了吗?”
余墨不知道把自己哪儿碰到了,丧眉耷眼地“嘶嘶”两声,往上提了一下裤子,坐到严逍身边,“我这个......都是外伤,不用去医院。我买了药。”
“药放哪儿了?”严逍问。
“啊?”余墨没反应过来。
“问你药放在哪儿?”严逍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余墨还是没反应过来,不过不耽误他扬手往左边一指,“药都放在浴室里,浴缸旁边。”
“山子,把药拿过来看看。”严逍冲董山山扬了扬下巴,“再给他检查一下,到底伤成什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叫黄医生过来看看。你懂这些你弄吧。”
“行。”董山山站起来,往浴室走。
余墨眨眨眼睛,往严逍身边凑过去,“逍哥,我这没有多大的事,都是外伤,真的,我这伤就是看着吓人,有点疼,其实还好,没伤筋没动骨的。”
严逍盯着余墨,黑亮的眼睛这会儿像是一口深深的水潭,潭里藏着猛兽。
他脸侧的肌肉颤抖了两下,后槽牙快被自己咬碎,终于还是尽量保持了语气的平静,“你这是在替姓夏的说好话?怕我去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