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你说的没错,但眼下那边危险系数超标了,你没必要非要这时候过去。”容羽皱着眉,努力说服夏宽程。
夏宽程扯着嘴角,做了一个笑的表情,“都一样。”
“什么都一样?”容羽问。
“在这里,和去中东,都一样。”夏宽程看着容羽。
容羽接收到了夏宽程眼睛里的深意,他懂了。
这里和战区对于夏宽程来说是一样的,他都要面对孤独和死亡。
他没办法再继续劝夏宽程,他也没办法留住夏宽程。
因为夏宽程要的是他,而他给不了,也不愿意给。
他是严逍的。
容羽轻轻地摇了摇头,“那......一路顺风,哥。”
夏宽程苦笑。
“不对,一路平安,哥......不要顺风,要平安。”容羽又说。
“谢谢。”夏宽程还是盯着容羽,让目光替自己记住他的所有,生怕错过了他的丝毫变化。
容羽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
安远很烦躁地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了,“我真TM烦你们两个。你两不别扭?就不能回到以前了吗?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电梯里又安静了,没有人想回答安远的这个问题。
隔了几秒钟,夏宽程像卸下来一个大包袱似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拍了一下安远的肩,“喜欢一个人太久了,怎么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话虽然是对着安远说的,但是却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
容羽背对着他,站地笔直。
“你对容羽这个......也没多久呀。”安远凑近夏宽程,压低声音。
夏宽程垂下眼皮,无言以对。
很久很久,没有人能够想象的久,比容羽喜欢严逍还要久。
上一世他是容羽的哥哥。他亲眼看着容羽从一个小肉团子长成了翩翩少年,看着他成为朝中千金难求的机巧大师,看着他喜欢上了黑风谷魔教的严逍。
也亲手毁掉了他。
当年把容羽送到邻国当质子是凌波庄大公子容宽程设下的一个局,全是假的。
为的就是要在山林深处人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赶来救人的魔教少主,拆散他们。
明明谋划地很周密,连容羽都瞒过了。可不知道在哪一环节走漏了风声,被严逍提前知道了,并提前动了手。
最后整件事波及面越来越广,一发不可收拾,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凌波庄和黑风谷血流成河,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