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渊一想到程之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整张脸都黑的能渗出水来。
听到脚步声的程之出门看到的就是愣在原地的齐时渊,那个少年站在院子里,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就仿佛堕入地狱的天使。
四目相对,程之忽地关上了房门,像是想要维护住自己最后一块儿遮羞布。
第一次被小白兔拒之门外的齐时渊:???
伸手推了推门,齐时渊的语气有些生气:“开门。”
屋内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像个缩进了壳里的乌龟。
“我这么远的赶来,你就把我晾在院子里?”齐时渊又敲了敲门,“你要是再不开门,以后就再也别想见到我。”
这是对于小白兔来说是最具威胁力的一句话,却不知道对现在的程之有没有用。
很快,齐时渊就得到了印证,屋门别缓缓地打开了,小白兔缓缓地从里面探出头,有些委屈的看着齐时渊。
“你……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让你来这里。”他不想让齐时渊看到他这副样子,不想让他知道他生活在多么恶心的地方。
齐时渊叹了口气,伸手摸摸程之的脑袋,“我还会嫌弃你啊?”
伸手将门推开,齐时渊看了眼屋内的场景,却没有任何的厌恶。这让程之好受了一些,却始终无法迈过心里拿到坎。
他从去过齐时渊的家之后就知道了,他住的这个地方,就连人家的一个厕所都不如,他每天都生活在这里,这个他连呼吸都觉得污浊的地方。
屋内只有一个卧室,卧室使用一个几乎透明的布隔开的,而类似于客厅的地方放着一个小小的沙发,沙发上放着一床被子,谁会在这里睡可想而知。
“发生什么事了?”对这里大致做了个评价,齐时渊问程之。
程之抿抿唇,随后才说:“我母亲死了。”他说的格外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只有十分仔细的观察才能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些许的难过。
毕竟这个女人带给他的就只有痛苦而已。他从没有过什么母爱,有的只有在他瑟缩在角落是听到的她和不同男人的呻吟声罢了。
就连他的父亲是谁,他都不知道……他家里也没剩下多少钱,程之能做的只有将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变卖了给他的母亲找一个好一点的公墓。
上午的时候他就已经将他的母亲火化了,现在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他和一坛骨灰。程之低着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让齐时渊来到这个地方。
忽地,他被一个温暖的拥抱包围,让他整颗冰凉的心都像是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