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灵体还在,她可以向灵兽族求助,但当时……只怕灵兽族也在追杀她。
出不去,跑不了,谭一萱痛苦不堪。
她也不知道自己苦苦支撑着不肯说是为什么,可她也知道,若是开口说了,那……必死无疑。
谭一萱想着自己这几年经历的一切,不禁痛苦的闭上眼睛,轻声道:“我将所有的事告诉你们,你们能留下我一条性命吗?”
云洛亭还未开口,裴玄迟就先一步说道:“不能。”
“你既有心隐瞒,又如何保证你之后说的话是真的?”裴玄迟没空听这狐狸编话本,时日一到,搜魂最为稳妥。
知道无论如何自己的下场都是死路一条,谭一萱猛地抬头大喊道:“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云洛亭:“……”
威胁谁呢?
你要是想死,你早就死了,从白天纠缠到晚上,不就是因为不想死吗。
谭一萱见那一人一猫皆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禁为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而感到可笑。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想活下来。
谭一萱索性也不废话,撑着地面缓缓坐起来,拂开凌乱垂下的长发,她冷声道:“你们帮我杀了栾青林,不用搜魂,我自会将一切告诉你们。”
“想必你们急于知晓一切,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自己清楚,我不配合,哪怕你们医术通天,也很难将我治愈。”
谭一萱心知自己逃不过,发了狠也要带一个走,“我立下死誓,栾青林一死,我必定将有关小族长的事全盘托出。”
云洛亭没有急着下定论,而是看向裴玄迟。
裴玄迟直接抬手在谭一萱身上打下阵法印,但凡谭一萱踏出水榭一步,便会立时爆·体而亡。
谭一萱面色骤然变得苍白,这阵法中蕴藏着的魔气太深厚,裴玄迟毫无留手,原本就重伤的狐狸,丹田中的灵力又被削了一层。
现在更是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裴玄迟将怀中小猫往上抱了些,“困不困?”
“喵呜~”云洛亭抬头舌忝舌忝他脸颊。
先回去休息吧。
栾青林的事等天亮了再说。
“好。”
裴玄迟应着,而后给宗主传信。
今日变动颇多,定禅长老一事虽没闹得太大,但他与定禅长老打斗时,天色变化想必宗门中也有不少人知晓。
栾青林处于事中,自是不会坐以待毙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