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中跟他说过的话人，五根手指头能数的过来。而且就没超过十个字的。
十三中的武考生怀疑张晨星除了柳子智外就没朋友。
而且就算跟柳子智相处，也都是柳子智噼里啪啦说一堆，张晨星冷冰冰的“嗯”一声。
他们就没见过张晨星有第二个表情。
许多人都要怀疑，张晨星之所以整天冷着长脸装深沉，是因为他天生面瘫，不能做其他表情。
然后，这种笃定在今天轰然崩塌。
张晨星竟然笑了！
他竟然笑了！
笑了！
虽然只是嘴角翘起，幅度并不大，可看到这一幕的十三中武考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的用力眨眼，有的用手揉眼，有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你怎么来了？”张晨星压住心底的雀跃，努力抚平嘴角，可是亮晶晶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来看看你准备的怎么样。”莫如之抬手，原本是摸向头的，最后落在张晨星的肩膀。
孩子长大了，在外面面前还是得给孩子留点面子。摸头还是留着回家再摸。
张晨星转了转手腕，表情稍显臭屁。
“我不需要准备什么。”
莫如之微微一笑道：“行，有自信是好事。”
说完他转头看向站在张晨星身后的柳子智。
柳子智挺直胸膛等待大佬询问，却不成想大佬只是扫了他一眼，目光又放到张晨星身上。
柳子智：“……”
这种事情柳子智经历的多了，也已经习惯了。
既然山不就我，那我去就山。
柳子智舔着脸凑上去，“嘿嘿，大哥。”
莫如之转头，“子智也在呢？”
说的好像刚看到柳子智一样。
柳子智道：“大哥您就放宽心，我敢说体育场这四五千人，微尘之下，气血值能超过晨星的根本不存在。”
“呵呵，大言不惭，井底之蛙。”
声音来自十三中隔壁的九中。
莫如之转身望去，就见站在九中最前面的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年双手抱肩，眼中满是讽刺。
“你谁呀？怎么还骂人？不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么？”柳子智刺回去。
马尾少年斜瞥过来，“呵呵，你以为我愿意听。大庭广众下，你们吹的牛非得往我耳朵里钻。我还没怪你们污染我的耳朵呢，现在反而倒打一耙。”
他的目光落在张晨星脸上，满脸嫌弃。
“呵呵，以为冷着一张脸就能copy冷寒霜？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么！”
“你！”柳子智就要反唇相讥。现在可是当着大佬的面，如果任由张晨星被人欺辱，柳子智觉得自己离滚蛋不远了。
可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莫如之给拦住。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