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偷了大半辈子东西，着实没想到自己的前后两任室友都叫夏尔。而且前夏尔还跟后夏尔认识。彼此长得哪有那么点像。
看了好几眼后，他选择在一边竖着耳朵假寐。
苏林安没有跟他叙旧的打算，只是打量了夏尔几眼，问起关于克隆人的事。
虽然已经确定自己不是夏尔搞出来的克隆人，但那么多跟他一模一样脸的复制品还是让人觉得不舒服。苏林安不觉得这是霸道，这是合法合理的正规权利。
“这件事你问撒西比问我更清楚。如果海蓝星还在的话。”
“真的都只是在海蓝星？我记得你们说过一个叫什么屠苏星的，那里没有你的秘密基地吗？”苏林安以为他骗人的。Alpha人的嘴骗人的鬼，他现在都不敢相信夏尔嘴里说出来的话。
“都已经这样了，骗你我能重新拿回地球吗？”夏尔苦笑。
……倒也是。
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苏林安不听从指挥，他不会落到这下场。
“苏林安，”夏尔虽然一直沉默，心里其实多少有点愤怒。他不是很明白。或者说他不懂苏林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算独自完成进化的，刻在基因里的服从也会干扰苏林安让他听从命令才对：“……即使你不承认我是你父亲这个事实，所有克隆人的基因来自于我，你不能否认。”
“为什么不能否认？”苏林安确定复制品在海蓝星心就定下来，“我跟你又不是一个物种。”
夏尔瞬间抬起头。
他隔着铁窗一把抓住苏林安的衣领，怒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苏林安任由他抓着衣领，毫无紧迫感。事实上，事情问清楚，苏林安就不打算久呆。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的性别？”
低头看着震惊的夏尔，他不紧不慢的：“我其实是个男性。”
夏尔眨了眨眼睛，没懂。
“……而你是alpha。”
两人相视一眼，夏尔皱起了眉头。
“不懂？”
苏林安觉得自己说的够直白了：“我是两性世界的人，而你是六性世界的人啊不肖子孙！”
他微微一笑：“我特么才是你祖宗。”
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