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说话,冷着一张脸,神色并没有因为岑宣的安抚而柔和下来,反而愈发僵硬。
岑宣愣了愣,也觉出不对劲来,“怎……怎么了?”
他环视一周,没看到人,反而瞧见地上散乱的东西和床铺。
杜柯趴在门口,悄悄冲岑宣招手,一看就是不敢进来。
岑宣疑惑的眨了眨眼。
老天爷!这是发生什么了?连杜柯都赶出去了?
他赶紧起身,往外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去哪儿?”
岑宣僵了一下,没料到那人突然肯搭理自己了,不由得咧了咧嘴,嘿嘿一笑:“我去问问,饭好了没。”
“我不饿。”
男人侧头,棱角冷锐。
岑宣讪讪笑着,“可是我饿。”
那人指了指身边,毫不客气的开口:“先饿着。”
岑宣哭丧着脸,不动,“那我去洗手间,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男人默了默,哼了一声,才暂且放弃把那崽子拎回身边,催促道:“快点儿。”
岑宣遂连蹦带跳的窜出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杜柯一把拉过他,远远从门缝瞧了瞧窗边坐着的男人,浅浅抽了口气。
“岑宣,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不然阿胤真要弄死我了。”
杜柯小心翼翼的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眨了眨眼,附在岑宣耳侧,“他颅内的东西会压迫身体各处神经,尤其清早,他身体又不济,不能……”
岑宣听的一头雾水,不得不尽快打断他,“你能不能挑重点说?”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杜柯默了默,思索了一下,干脆直白挑明,“就是……跟上一回你见到的一样,失禁了。”
“这倒是小事,”他继续开口:“也只是暂时性的,大事是……那位祖宗的心情。”
岑宣皱着眉头看他,差不多知道为什么没人敢进去了。
秦胤虽然现在脾气好了很多,会笑,也会与人开玩笑,话也多了不少,但招惹他……大家还是得各自掂量一下的。
岑宣抽了口气,有点为难。
“那……”
他指了指自己,“我进去顶着?”
此话一出,杜柯立刻瞪他,“要不然呢?我进去吗?”
岑宣撇撇嘴,翻了个大白眼,小声叽咕:“当然得是你呀……我又不是医生,也不会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