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秦胤明显很不高兴,周身气压都非常低,岑宣走在他身边,总觉得有点上不来气的样子。
很奇怪。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座老宅。
秦胤望着那个眨巴着眼睛发呆的小子,若有所思。
罢了……事情都过去了,总归这小崽子也毫发无损,还是……不告诉他了吧?
要不然倚着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一定会在接下来的日子继续咬住乔匀的。
岑宣则才非常用心的琢磨着,乔匀究竟是哪点儿能惹毛秦胤。
唔……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呢?
“最近安分点。”
黑漆漆的车内,岑宣觉得自己后脑勺猛的被拍了一下,随即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嗯?
“我什么时候不安分了?”
他随口回了一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怎么……我把乔匀看住,剩下的你都解决不了吗?”
对付无赖,当然得无赖出马。
秦胤沉默。
“头疼。”
他突然开口,转了话题。
岑宣从鼻孔里冒出个哼哼,满是不信,心道这人不就是想转移话题吗?用得着来拿自己的身体卖惨?
他才不吃这一套呢!
他使劲儿往旁边挪了挪,装作看车窗外面的光景,路边灯光昏暗,却偶尔有明亮一晃而过。
在这个角度上,偏生能碰巧瞧见另一边的秦胤。
男人阖眼靠着,明亮的光景倏尔划过,安静而寂寥。
他没再说话,像是睡着,眉头却似乎是蹙着的。
岑宣觉得自己真是——
好吧!他又心软了。
想着这个男人傍晚过来的时候吐过,晚饭也没吃什么,瞧着那点饭量,当真是还比不上家里那只大胖橘吃的多。
“阿胤?”
他试探着凑过去,轻轻唤了一句:“还晕车吗?”
回应他的,是那人一声冷哼。
岑宣当即缠过去抱他。
“放手!”
秦胤睁眼,瞪过去,开口嘶哑:“你还管我死活?”
他不晕车,只是单纯的头痛犯了,可瞧着岑宣……又是愈发来气的样子。
好像如今被纵的惯了,他有些越来越忍受不了岑宣冷待他的时候了。
习惯当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想想从前,又是如何过得呢?
秦胤忍不住在心里头叹了口气。
岑宣很快就缠过来亲他,试图以肌肤的亲昵来哄他,温暖的手掌贴过来,不由分说的岔开,扣住他的手心。
是以十指相扣的姿态,牢固的仿佛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