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钟应放下经书,手臂撑着书桌,撑起了自己半边身体,歪到君不意面前说,“小妖精,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
钟应倾身,身上携带着沐浴过后的氤氲水汽,挑起君不意的下颌,轻轻啃了啃那薄薄的下唇。
唇瓣温润,每一次轻尝都觉得迷醉。
钟应和君不意亲过那么多次,早就不是最初那个,只知道唇贴着唇、面红耳赤的少年了。
手臂穿过君不意颈项,钟应正打算搂过君不意,加深接触时,君不意先是挪开砚台,随后手轻轻落在了他肩膀上,重重一推。
钟应整个人歪在书桌上,眨着眼睛,有些意外时,君不意覆盖而来,先一步加深碰触。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钟应晚了一步,成了遭殃那个,在暧昧的接触中,被亲的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摸了摸唇瓣,钟应不甘心输了,将经书推到君不意面前,绷着一张脸说:“刚刚那是你补课的报酬,所以我让着你,懂吗?”
君不意微愣,微微弯了弯唇。
大约是被神君的话影响,挑起了往事的记忆,钟应当晚做了个梦,梦到了很久以前。
第197章
钟应梦到了前世离开剑塔之后的事。
那个时候,他年岁比如今稍大一些,因为咬了神君尸骸一口,魔族血脉苏醒,激发了神通。
初初得到神通之时,他不仅无法控制血脉,连灵力也无法使用,乍一眼看去,像一位魔界最低等的魔族。
除了脸好看些,一双眼睛是金色的外,便在无出奇之处。
钟岳接他出剑塔时,他根本不敢让便宜爹爹见到他的样子,因此以斗笠遮掩了容颜,然而黑纱能掩盖金色的眸子,却无法遮掩他身上的魔族气息。
原本该扑上来抱住他的钟岳呆在原地,楞楞的瞧了他许久,念出了一个名字。
“逐晏……”
随后,捞起了他一缕长发,发丝青墨,并非血红之色,钟岳方才恢复正常,拉着钟岳离开剑塔时说道:“心肝儿子,从现在起,你住在剑岛,跟我住在一起。”
钟应心绪繁杂,默不作声。
之后,他趁着一个空档,直接溜出了剑岛,离开了玉馨书院。
他当了二十年的道修,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自己成了魔族。以往他还能告诉自己,他跟道修没什么差别,现在却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他!就是魔族!
继续待在便宜爹爹身边,只会害了他。
离开玉馨书院后,因为无法使用灵力,钟应跑了几天,也没跑出多远,只能在一家小客栈休息一晚,在继续东躲西藏。
以往他住客栈,都是大大咧咧坐在二楼最好的位置,点最名贵的菜,听着台上的小曲,这一次,却早早进屋,紧闭门窗,吃食都让人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