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还捡了根树枝,好奇地对不明物体戳戳挑挑。
其中一人吸了吸闻了闻树枝,肯定地说:
不是屎,闻着有股泥土味。
林与记起来了,昨晚他洗手的时候好像顺便洗了一小撮息壤。
息壤遇水会自行生长,生生不息。
林与大惊失色。
完了,闯祸了。
靠学校找到抢修队,抢修一个月都不可能找到最初的息壤。
这边的动静不小,越来越多的人走过来研究水管喷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林与挤出人群,走到附近隐蔽的角落给九爹打电话。
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嘈杂,过了好一会儿林与才听清楚九爹说的话。
宝贝,怎么了?
林与言简意赅:我闯祸了。
凤九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问:
你吃人了?
林与:
作者有话要说:九爹:你吃人了?
段辞:你要吃我吗?
谢谢菊菊的地雷,瑾大仙的营养液
还有小天使们的评论呀~
mua! (*╯3╰)
昨天蹭玄学失败,今天也是蹭玄学的一天
明天晚上九点更!
第7章
你吃人了?
林与:我不是,我没有。
不对,我为什么要吃人?
九爹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吗?
凤九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吃人要挨天劫,很痛的。
而且人类还不好吃。
凤九说着就跑偏了:一点都不好吃,也就入魔的妖会下嘴吃。
肉干巴巴的还
林与不想问九爹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他面无表情地扯回话题:学校的水管被息壤堵了,停水了。
凤九一听是这事还挺开心,乐呵呵地问:
那是不是停课了?我来接你回家。
林与:没停课,大家都干巴着上课。
那怎么行,凤九皱了皱眉,我去给你虫叔叔打电话,让他下点雨。
林与连忙说:不用麻烦龙王伯伯。
况且下个雨也没用啊!
你叫季叔叔带人来把息壤拿走就行了。
季叔叔是凤九在国安局的跑腿小弟,这几年林与捅出的小篓子都是他负责处理的。
凤九应道:行,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让那小子一起带过来。
林与想了想:被子和枕头就行了。
总睡陈风风的也不行。
其他东西可以周末去买。
好,凤九继续说,这几天小季在首都休假。
林与点点头:取息壤应该用不了几天。
凤九补充道:这几天可以放心大胆地闯祸,让小季随时待命。
林与:我很乖的,不会闯祸。
所以季叔叔休假几天?
凤九哪会记这个,不管休假几天,对他来说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大概三四天、半年什么的吧。
三四天和半年差的可有点多呀。
林与叹了口气:算了,我自己去问季叔叔。
这时,电话那端暴起一声咆哮:死凤凰!你别跑!
宝贝先不说了,我还有事。
凤九说完这句话就匆匆挂了。
那声咆哮有点耳熟,好像是青丘某位叔叔的声音。
林与没有担心,说道:好的,拜
声音戛然而止,他余光瞥到了一抹白色。
林与侧过头,看见段辞靠着树随意地站着,右手把玩着打火机,静静地看着他。
林与吓得原地蹦了起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该不会全部听见了吧?
段辞:刚来。
林与高悬的小心脏逐渐落了下来,然后他就听到了段辞的下一句话。
不用麻烦龙王伯伯?嗯?
林与眼前一黑,结结巴巴地说:
我有个叔叔姓龙。
段辞嗤笑一声:姓龙名王?你这个叔叔还挺霸气啊
林与心道可不是么,世上唯一一条青龙。
说出来吓死你。
林与低垂着眼,睫毛一颤一颤的,脸颊大概是全身唯一肉肉的地方,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
段辞摩挲指尖,缓缓地开口:
小不点儿,你这个封建迷信有点严重啊。
林与这会儿非常感谢段辞的脑洞,也不再计较小不点儿的称呼了。
他连连点头:是是是,你说的对。
我封建我迷信。
段辞挑了挑眉,又问:息壤是什么?
林与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一种土,刚才有同学发现水管都被土堵住了。
一位专业修水管的叔叔正好在首都,就想让我爸爸叫一下他。
段辞自然不信,正欲再问。
忽然,一种特别的香味钻入鼻腔,唤醒了他久违的悸动。
他眸色陡然转暗,一把抓住林与的手臂,牢牢地禁箍住。
被抓住的部分似乎有股电流,电的林与浑身一抖,后颈开始发痒,体温也逐渐升高,整个身体都有些难受。
段辞低下头,轻轻嗅了一下。
刚才那股味道消失了。
林与被这个动作弄的浑身发麻,他想挣开段辞的手,却使不上力。
他呼出一口热气,对段辞说:下课了,我要走了。
耳畔软糯的声音拉回了段辞的意识。
他神色一变,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段辞松开手,皱紧眉头。
直到林与跌跌撞撞地离开,他才点了根烟,打电话给季弘。
阿弘,帮我个忙。
林与没有去操场,直接回到教室趴在桌上。
他浑身发热,头疼欲裂,呼出的热气仿佛都能烫伤自己。
没过多久,上完体育课的同学们就都回来了。
教室叽叽喳喳的吵得林与脸色更加惨白。
陆尤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你没事吧?发烧了吗?
林与恹恹地摇了摇头: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以前他和九爹去灵气稀薄的地方也会这样,甚至更严重。
所以九爹一直不乐意他来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