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啊宝贝,刚才散完步就顺便过来了。”程澄对着他无所顾忌地笑了笑。
调酒师见另一位客人来了,朝他打了个招呼:“先生想要喝什么?”
“怎么突然想到要喝酒?”谢洵没回答对方,反倒是先问起程澄来。
“真没什么,”程澄觉得这人怎么跟查岗似的,干脆端起杯子给谢洵看,“而且我喝的是没酒精的。”
“我不喝,你可以喝啊。”程澄看着他,“我看这里好多酒啊——只可惜我一喝就醉,品不到真可惜。”
“你要是品酒,可能得喝一杯睡一觉再品下一杯。”谢洵确认了一下对方的确在喝饮料,没发觉自己松了一口气,这才对一旁的调酒师随便点了杯酒。
“我酒量差怎么了,我又不喜欢喝酒。哎你今天话怎么有点多,”程澄没想到这人怎么还开始取笑起起酒量来了,十分不满,跟着一起翻旧账,先发制人,“有的人也不看看我上次为什么喝。”
大有忘了是自己先发脾气的事实。
“嗯。”然而出乎程澄意料的,谢洵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好像也不想计较之前的事。
他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轻轻啜饮了一口。
酒吧的只开了吧台的灯,谢洵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衬衫,原本紧实流畅的肌肉被这一抹黑色遮住了,敛着眼低头喝酒的侧脸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英俊。
程澄眨了眨眼,觉得有时候真不怪自己老盯着他看,但不知道为什么,谢洵有些自然的动作在这样简单的背景下,就是好看得跟画似的。
察觉到他的目光,谢洵放下杯子看过来:“怎么了?”
程澄猛地吸了两口饮料,喝得有点急,险些被青柠味儿的汽水噎了一下,想着反正有其他人在场,实话实说道:“没什么,就觉得你刚才那样子还挺好画的。”
“想画也不是不可以。”谢洵又喝了一口酒,状似无所谓地开口。
“还好,没之前在教堂时那么强烈。”程澄又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天,说道。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谢洵原本握着杯壁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
“对了,我来找你也不算没有正事。”程澄咳嗽一声,“宝贝,你有没有想过一年后的事情?”
谢洵转头看向他,不明白程澄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怎么了。”
与其说有或没有,倒不如说他从不做虚无缥缈的幻想和假设,顺利则一直向前,计划有变就积极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