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小儿子,明月国的皇帝忍不住爽朗大笑起来,转头吩咐身后寸步不离的太监总管道:“刘公公,去文华殿把太子叫来,就说寡人今天高兴,特许他提早结束学业。”
刘公公正要答应,贤良淑德的皇后娘娘马上开口阻拦道:“陛下,不妥,进学是大事,岂能三心二意,半途而废?太子正值舞象之年,性情张扬肆意,负责教导他的太傅都说太子不好教导,陛下还这么没轻没重地惯着他,不仅于国于家无益,若真是惯坏了太子的性情,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明月国的皇帝何尝不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亲自教导太子的时候,也是标准的严父,不过此时是特殊情况,所以必须特殊对待,遂笑着宽慰皇后道:“梓童不必担忧,寡人心里有数。”
看到皇帝坚持,皇后也不好多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刘公公奉命离开了。
不久后,一个长身鹤立,相貌英俊的少年就带着刘公公来了坤宁宫。
他就是明月国的太子,原主慕空青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慕陵游。
“孩儿拜见父皇母后。”
看着一表人才的长子,明月国的皇帝心里也很欣慰,点头笑道:“起来吧,不用多礼。”
慕陵游刚一露面,空青就察觉到了这具孩童身体中原主残留的强烈情感,遵循了原主的心意,颠儿颠儿地跑向了慕陵游。
慕陵游刚刚才起身,都还没有站稳,就看到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像个小肉球一样,一头扑了过来,赶紧张开双臂,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一头扑过来的空青,捏了捏空青肉呼呼的小脸,哭笑不得地说道:“这是在干什么呀?走路都不好好走了,仔细摔着。”
空青伸出细细的小胳膊,紧紧地抱住了慕陵游不撒手,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是深藏在这具孩童身体里的浓烈情感,对亲人的眷恋,空青就算是不想哭,也根本忍不住。
看到空青哭,慕陵游也吓坏了,一边龇牙咧嘴地做鬼脸,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慰着自家兄弟。
“别哭了,别哭了,受什么委屈了,快跟皇兄说,皇兄替你出气。”
当着父皇和母后的面,慕陵游没敢口无遮拦地说什么一定会替空青做主的大话,但也表示出了自己跟空青一条心,会替空青出气的意思,可见俩兄弟虽然身在帝王家,年龄相差也比较大,但却感情深厚,远非其他皇子可以相比。
看到空青哭了,明月国的皇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看了看自己的发妻,又看了看自己的长子,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说道:“梓潼,陵游,刚才寡人在御书房批改奏折,正觉疲惫,忽然间袭来了一阵异风,待寡人定睛一看,就看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长凭空出现在了御书房内,而他的手上,正牵着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