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簇不可思议地看向花筝,你骗我?
白发少女微微举起手,一脸讨好的笑容,姐姐,我们还是去隔壁说好不好?
花簇已经出离了愤怒,狠狠瞪了花筝一眼,气冲冲地往隔壁走去。
花筝在她走后才从衣兜里取出一支小小的针剂,远远扔到了床头柜上,看来解酒针剂要哥哥你自己打了,祝好梦。
花簇抱手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是生气。当花筝进来关上门的时候,她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沙发。
花筝,你这个混蛋!
姐姐,你骂人的话真的匮乏得叫人震惊。
花筝走到她身边坐下,脸上笑意盈盈,好像隔壁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花簇忍不住想要捶她,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耍我很好玩吗?
花筝任由她毫无威力的捶打,认真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只不过今天时机不巧,阿简哥哥醉得太厉害了而已。
你!
花簇的眼眶再一次红了起来,花筝在这时握住了她的拳头。
但是我很高兴姐姐能来找我。
花簇努力想要抽回手,我是来找阿简的,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反正都一样,你不希望我和阿简哥哥发生什么吧?
你敢!
花筝苦笑道:姐姐,相信我,那绝非我的意愿,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我并不惧怕死亡,只是死亡如果意味着离开你,那将变得无比可怕。
花簇之前从未体验过爱情的滋味,所以也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痛苦她突然在此刻明白了曾经看过的所有描述爱情的。一切感情都不为自己所控,愤怒与喜悦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就譬如此刻,这是她听到过的最美妙最震撼人心的情话。
我不会让父亲那样对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更相信我一些?
可是,那并不容易阻止,只要有实验数据,能够代替我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听话的棋子也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所以你就要这样作践自己和阿简吗?或许对父亲来说能够代替你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对我对我和阿简来说,你都是无法取代的人。我绝对不会让父亲这样做的,我会让他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事,那我也
花筝捂住了她的嘴,不要说这样的话,更不要让陛下知道。
可我是真的这样想。
花簇含糊地说着。
花筝的脸色变得无比认真,那你最不应该的就是真的这样想,姐姐,比离开你更可怕的事就是让你遇到危险。
花簇的心脏猛得收缩了一下,可比起疼痛,她更多感觉到的是酥麻适意与飘飘然。虽然一直知道花筝能说会道,她但还是再一次被对方动听甜蜜的话语打败。
嘴唇触碰到对方微凉柔软的手心,明明是饱经锻炼的哨兵,手掌处却连一丝薄茧都没有,细腻光滑得叫人嫉妒。
那双美丽深邃的瞳眸犹如最纯粹的鸡血石所雕刻成的印章,一眼就仿佛能在人的灵魂深处留下烙印。
还有她白皙薄透的皮肤,如蚕丝盈透的银色长发,纤细匀称又挺拔有力的身躯,每一处都充满了艺术感,叫人一望沉醉。
花簇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渐加速,作为哨兵的对方,一定也感觉到了吧?
花筝放开手,专注地凝望着她,逼得花簇闪躲地避开了目光。
我、我知道了。
究竟是为什么?她明明是来抓奸不对,是来阻止错误的事发生,为什么现在反倒是她无法面对小筝?
姐姐,你这样看重我,真的让我很开心。但是,比起让你去和不喜欢的人结合,我宁愿
你宁愿什么?不准!
翻天了这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竟然还有宁愿?
花筝的脸上又露出了她熟悉的无奈笑容,那姐姐你真的愿意和那些人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好吧,所以我刚才没有理解错对不对?你说那些话,只是以为对象是我。
花簇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小筝离她越来越近了?
反、反正一次和两次也没什么差别
花簇往后挪动了一下屁股,对方却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可我刚才说了,同性之间很难受孕,恐怕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说话就好好说话,为什么要用那么艰难的姿势说?
那反正一次和很多次也、也没什么差别
该死的混蛋,都让她说了些什么?
花簇已然满脸通红,目光游移。
原来姐姐你是这样想的啊,我还以为你也和我一样
一、一样什么?我和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鬼才不一样。
看来只有我在渴望着姐姐大人。
花簇的呼吸渐渐短促,花筝身上难以言喻的香气熏得她头脑发晕。从第一次会面开始,每当与花筝共处的时候她总会丧失思考的能力。
不准叫我姐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