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生。
是恩情。
还是其他的。
护理人员帮陆行知重新调整好静脉滞留针。
叶眠这才开口道：“伯母，其实，在陆老师发病之前，我和他已经确立了情侣关系，只不过，陆老师担心会影响我的事业，想等我能有拿出的作品后，才宣布恋情的。”
在叶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陆行知忍不住偷偷睁开眼。
他知道自己看不见叶眠的样子。
可他就是忍不住了。
就偷偷看一下。
随着他努力抬起眼睑，微光渐渐地亮了起来，床前很近很近的地方，有着一道人影。
人影看起来没有自己高，有点瘦弱。
在陆行知的眼中，就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是他的眠眠。
他抱过他，他就是这样总是不爱多吃一些。
对了，他还记得，他的眠眠说过，他会长高的，还会去健身。
想到叶眠，陆行知又呢喃了一句：“眠眠。”
叫完，陆行知又立刻闭上眼。
看他这个样子，叶眠的心也忽然就被萌化了。
虽说这是陆行知因为脑部损伤导致的病态反应。可，这让叶眠有机会看到陆行知与众不同的一面，他小时候会不会也是那么可爱。
当然，叶眠希望，陆行知的每一天都在不断进步。
所以，他也会不断的鼓励这个男人。
“陆老师，我帮你带上眼罩，可不许偷偷睁眼了。”
陆行知没有拒绝，只要是叶眠说的，他都十分乖巧的配合。
“乖……”
末了还自夸了一下。
被陆行知逗乐了，叶眠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脸。
看到叶眠和陆行知这样互动，陆文玥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是说，你和COS/MO已经……”
这一次，叶眠慎重地看向陆文玥，他的手还握着陆行知的手臂：“伯母，陆老师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我甚至可以放弃我自己，也绝不会放弃他。”
叶眠缓缓地说着，视线又落在陆行知身上。
“无论他能恢复到什么地步，无论将来，他的眼睛能不能看得见，陆老师在我眼里永远都不会变。”
这一下，陆文玥的神情彻底松了下来。
要说起来，她最担心的就是叶眠对陆行知并不是她所想的感情。
这才让她决定，不能用恩情束缚叶眠在陆行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