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言肯定不会出面认罪,如果三水集团的老板之一,是套票案的背后推手这件事遭到曝光,那么,三水集团也相当于走到尽头。
替-罪-羔-羊,便成为了乔安。
乔安顶罪,实属无奈之举。他跟唐淮和陶溪言从学生时代相识,他自认为是两人的好友。作为朋友,两肋插刀必然不在话下。乔安自己都没想到,在他小心谨慎的性格之下,还藏着这么一份江湖血性。
把自己的想法一说,陶溪言立马感动地红了眼眶,再三保证,一定会配合税务局的检查,把漏掉的税补回去,并给他请最好的律师辩护,保他躲过牢-狱之灾。
在陶溪言情真意切的保证下,即使乔安再对自己的决定迷茫不安,也只能一声叹息,就这样吧,为了朋友,他不枉这一遭。
只没想到,就在乔安认罪,被带走审问的第二天,外面的世界就变了天。
三水集团坚决和他撇清关系,称乔安作为财务部经理,监守自盗,使用套票,盗取公司税款。一时间,口诛笔伐,通通落在了身陷看守所的乔安身上。
用自己银-行-卡里仅剩的存款交了保释费后,乔安先是来到三水集团,被无情拒之门外。在集团楼外守了一天一夜,饥困潦倒,始终没有等到唐淮或是陶溪言的现身。他才明白,他跟唐淮陶溪言,并没有他所以为的交情。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其实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自以为是。
想明白后,乔安没有放弃,他要自救。既然公司抛弃了他,那么便只能由他自己将这个空洞填上去。进入三水集团后的几年,其实唐淮待他不薄,薪水相较其他同龄人是高许多的。
只是家里的乔母乔欣,如水蛭般紧紧吸附着他,从他手里拿走大笔的存款。乔欣他是不指望了,乔母一直在农村生活,应该并不需要那么多生活费。
连夜赶回村里,乔安的双眼熬得通红,自家的老院子空无一人。在村人的异样目光下,才问出来,乔母早几天已经搬去了县里乔安买的房子。
又回到县里,乔母时找到了,她说出的那番话,却越是让乔安心寒。
“这套房子,是乔欣的,你给我的那些钱,我全部拿去给乔意了,一分都没有!”
“反正你也是要坐牢的,五年十年有区别吗?还想着把家里的钱都搭进去,我怎么会生出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儿子?”
“以后你别再找我们了,就是出狱也别来找我们了,就当我从没生过你这个儿子,我也丢不起这个脸,还不如当你死在外头得了。”
字字冷厉,句句诛心,乔安相信,那些话绝对是乔母的肺腑之言了。
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