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初:“……”
绑好了绳子,两人继续往下落,所幸他们都会些轻功,中间还有一些石块可以踩着减轻重量,没发生撑不住掉下去的情况。
一人放绳,一人系绳,两人的配合格外默契,效率高了不少。
只是悬崖的高度比他们想的还要深了些,原本是早晨来到这的,此时太阳已经从东边挂到了西边。
背后的太阳暖洋洋的,闻初正系着绳子,季寒砚转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雾气依旧没有消散,只是此时层层叠叠地染上了夕阳的颜色,不远不近地飘散在他们周围。
“真好看,”闻初绑好了绳子后朝着季寒砚背后看了过去,嘴角带着笑,“这趟没白来。”
季寒砚看向闻初,这人的脸色发白到几乎透明,旁边金色的夕阳照过来,就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风胡乱地吹着发丝,闪过一双盛着光的眼睛。
季寒砚语气不明:“还有心情赏景。”他移开视线,脚腕处动了下,带着两人继续下落。
“快到地面了。”闻初指着旁边一颗大树,“树枝变少了许多,再往下就只有枝干,应该离他的根部不远。”
“我又不瞎。”季寒砚冷冷道。
“……世子,”闻初说,“跟你说话真的很费劲。”
季寒砚冷哼一声:“你要是对瑞王也这个态度,估计都活不到现在。”
“那不一样,”闻初道,“我是被迫来给你当护卫的。”
季寒砚闻言瞥向他:“再说话把你扔下去。”
闻初扒着低头看向底下,像是跟他倔上了,壮着胆道:“你扔。”
季寒砚:“……”他原本是不想和闻初扯嘴皮的,但奈何这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欠揍,他憋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把他扔下去,最后只冷冷吐出几个字:“无理取闹。”
他加快了下落的速度,不过几分钟就落到了底。
双脚踩在结实的地面上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季寒砚将长剑拽下来,然后松开抱着闻初的手,只是刚松了一点,那人就没骨头似的往下倒。
他又用了力把人拉过来,眉头直跳:“站直!”
闻初扶着旁边的崖壁,往后退了点,心道我也想站直啊。
季寒砚把手上的装置拆卸下来,递给闻初,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细长的圆筒,走到下面较为空旷的地带,弹掉小圆筒上面的盖子,一束烟花“咻”的一声直升天空。
在已经逐渐变黑的夜色中绽出五颜六色的光彩。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头,闻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旁边的大树那,坐下来靠在粗壮的枝干上。
“接下来是在这里等着吗?”闻初问,“你这样放标记,不怕把敌人引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