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继续留下来也可以。”
裴与乐动了动嘴,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担心霍倦的,但想也知道他留下来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那么就麻烦你了。”
学生会的行动力惊人,不到五分钟,他便坐在一台车上,十五分钟后便已经到达家里了。
从高朋满座的热闹晚会回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里,有一种热闹过后的空茫感。
裴与乐在大厅里傻站了一会儿,才动了动身体,打算去浴室洗澡,冲去身上的气息。
现在剩下自己一个人,他才发觉缠在身上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信息素。
其中最浓郁的莫过于一股冷柏香,因为曾经几乎不分彼此的缠在一起,虽然已经因为主人不在而淡去不少,但仍然有一些顽固地缠在身上。
裴与乐进入浴室,经过浴室盥洗台的大镜子前,眼角余光扫到什么,他倒抽一口凉气,凑到镜子前,用力拉下到喉结处的立领。
脖子上密密麻麻都是一圈圈牙印!
想起这是哪个时候又是谁的杰作,裴与乐不想再看镜子了,他蹲下身体抱住头,有些不想接受现实。
他竟然是顶着这么一圈牙印回来的吗?!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想起他后面还跑去吃东西,优哉游哉地逛了好几圈,霍倦竟然没有提醒他,就这样任由他顶着满脖子的牙印到处乱走,他……
他杀霍倦。
裴与乐抹了把脸,把心里淡淡的担忧抹去了,他站起来脱掉衣服,拧开水龙头,花洒哗啦啦地兜头淋下,指尖碰到热水隐约有些异样,他低头看去一眼,发觉指尖上还有一圈牙印。
对了,这个也是被霍倦咬的。
如今想起来,他当时好像还舔了下。
“……”
易感期了不起啊。
裴与乐握住拳头,不受控制地想起被舔舐的触感,他用力地甩甩头让自己不要再想,扭大花洒的水龙头,任由热水哗啦啦地淋个不断,一边用力搓洗脖子,企图洗去浮出脑海的触感。
结果搓得太大力,等他洗完出来,整个脖子都变得红通通的,还热热麻麻的,伴随那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牙印……
裴与乐调开看向镜子的视线,实在没眼看。
他闷头闷脑地爬上床,把棉被让自己头顶一盖,把自己包成了一个蚕蛹。
他决定了。
还是得避着他。
虽然下了这样的决定,但陷入易感期的霍倦连着一周没来上课,根本见不着人。这让裴与乐像是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总觉得莫名输了。
第八天,霍倦还是没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