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还能大致猜测到缘由,以至于他开始怀疑静安王是否真如表面那般宠爱顾瑾瑜。
若真是宠爱,那顾瑾瑜不该有如此大的怨气才是,在皇帝心中,一位女子能得一位好夫婿,一生便有了依靠,自是极好的。
这边抓不住静安王的破绽,另外一边朝臣不断上书,月夕公主的事已传入民间,被编成了风流轶事,若再不拿出一个决断来,皇帝自己就洗不清了。
皇帝正头疼着,那负责看顾月夕公主的人急慌慌地前来禀告道:“皇上,不好了,贵人她……她撞柱自尽了!”
“什么?!”皇帝猛地起身,顿觉眼前一黑,双手扶住桌案,才没有重新跌坐下去,“朕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她吗?”
“今日伺候贵人的苏嬷嬷一时疏忽大意,被贵人寻着了空子,一头撞在廊柱上,当场气绝身亡,只留下一封血书。”
那人颤颤巍巍地呈上一块绣着兰花的手帕,还带着淡淡的幽香,上面是娟秀的血色小字。
李福全接过,目光却不敢往上落,只恭敬地呈递给皇帝过目。
皇帝越看越怒,这月夕公主临终留言,口称在大曦受辱,却不得公道,不愿被人视为手中玩物,自尽以示忠贞。
这封血书若是流传出去,不知又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有谁看过这东西?”
那人闻言,顿时脸色苍白,冷汗直冒,“负责伺候贵人的几位嬷嬷都看见了,还有就是奴才,奴才也见过了。”
皇帝阴沉着脸没说话,那人又急忙道:“苏嬷嬷在查验贵人的情况时,发觉贵人最近常挂在腰间的一个玉葫不见了,奴才先一步来报讯,几位嬷嬷尚在找寻。”
皇帝眼神一厉,“你们就是这么看顾人的?”
“奴才……奴才罪该万死!”那人的额头重重磕下,完全跪伏在地上,身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李福全见皇帝气怒得厉害,劝解道:“陛下,当务之急是找到那玉葫,那位的东西可不好流传出去。”
当然,重要的倒不是那么一件小物件,而是怕这物件上有不该传出去的消息。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喊了禁卫军统领上前听命:“封锁皇宫,今日谁都不能出入!”
说着,他又指了指地上跪伏的人,“带上他,还有另外几个嬷嬷,去寻那玉葫,先去玉明殿搜,若是搜不到,就彻查皇宫!”
宫里的动静极大,距离上次彻查还未有多久,宫里人可还记得上次的血腥,顿时人人自危。
昭阳宫这边也有人搜查,上次便死了好几个宫女,如今看见这禁卫军,不由心里发慌。
顾瑾瑜倒没什么顾虑的,放开了让他们查,这禁卫军顾忌他的身份,对他还算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