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吗?”
有人在他耳边低声询问。
“喜欢,我喜欢你,灼恕。”
季筝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是个骗子。”
坦率的回应没有换来赦免,反而是新一轮的惩罚。
季筝双眼迷蒙,泪水滑落,在浮浮沉沉的巨浪中,他依旧喃喃着:“我真的喜欢你,灼恕。”
男人不为所动,贴近季筝颈边,残忍地说道:“季筝,我不标记你,但是我会用除此以外一切方法,让你带着我的烙印。”
很快,季筝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血流涌动,皮下遍布细密的毛细血管因为外力破碎,在皮肤上留下痕迹。
季筝的鼻腔里、吐息间都是薄荷的气味,冰凉与炙热,诡异的矛盾。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筝已经脱力了,却仍在一切可能的时候,给予男人安抚的回应。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直到浴室满地溢出的水蒸发消散;直到灼恕怒火平息以极致的温柔轻抚季筝满身痕迹;直到季筝听见从耳边飘进身体,在心脏生根发芽的一句“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太喜欢米斯洛了,悄悄在专栏扔个预收。
第六十二章
季筝醒来的时候,身体干爽,但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是舒适的,就像被截肢了一样,胳膊和腿基本感觉不到了。
阖眼的时候是天亮,睁眼的时候是天黑,季筝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算不明白时间。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但是细听来,房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在楼下活动。
“嘶——”
季筝轻微地动了一下,皮肤以及每一块骨头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然后楼下的响动停了,脚步声在往楼上来,没一会,灼恕出现在门口。
他就像一个刚进门的客人一样,穿戴整齐,扣子都系到最上面一颗。
但是夜里汗水和泪水迷蒙双眼的时候,季筝记得他随手脱下扔在了一边。
“喝水。”灼恕面无表情地走近,手上端着杯子,递了过去。
季筝也不动,就直愣愣躺在床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不怒不喜。
准确来说,季筝倒真的没有多生气,代入一下,如果是他看见那副场景,可能会做出比灼恕还过分的事情。
而且冷静者因他而疯狂,从某种程度来讲,甚至还有一丝满足感。
两人僵持几秒,最后灼恕先败下阵来,他先把被子放在床头,抱着季筝坐了起来,又端着水凑近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