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哲本能就像摇头,结果不经意间扫到旁边季筝的脸,石子大的胆子凭空生出些勇气。
“我和小筝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您位高权重,也管不到百姓的私事吧?”他瞧着季筝被灼恕揽住,动作一直在抵抗,默认对方也是反感这人的,便觉得两人应该是一头的。
话音刚落,希哲感觉到周围压力骤增,仿佛要凭空将他捏扁似的,身边的氧气逐渐流失,灼烧的痛感一点点渗透毛孔。
“嗬——”他从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嘶吼,双目突出,有些痛苦地抚上自己的脖子。
“你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人弄死了。”季筝跟灼恕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斗争许久,最后连自己的手都被攥住才认命地放弃抵抗。结果刚闻到一股薄荷味,抬头希哲都命悬一线了。
空气重新涌入鼻腔,希哲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
“小筝?”灼恕低声念了一句,像是听到什么新奇的词汇。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的一刻,心脏莫名滋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觉。
倒是旁边的季筝听到了浑身一颤,感觉一阵恶寒。
灼恕总算松开手,季筝活动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
“原来灼上将夜间活动也这么丰富啊?”
“你离校就是来这里?”
两人同时开口,说完季筝“嗤”地笑了一声。灼恕没有回答,从发丝到脚将季筝打量了一遍,眼神活像古板的老父亲看着自家孩子无法理解的潮流装扮。
季筝当然知道灼恕来这里肯定不是喝酒的,这种人出现在酒吧跟着节奏点头,那都是惊悚片,他就是故意这么说,至于对方具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灼恕今天确实少见地穿了一身休闲装,尽管是毫无点缀的一身黑,倒是比军装好多了,起码不再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那上将你先忙,我还有事先走了啊。”季筝打了个招呼,朝着坐在地上的希哲走过去,准备把人扶起来。
“你要跟他走?”刚靠近希哲,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把季筝拦住了。
季筝回头看过去,尽管只是转瞬即逝的瞬间,他还是确定自己看见灼恕眼中的那一丝不悦。
第一反应是觉得奇怪,下一秒季筝就想通了。估计以为他要跟这人发生点什么,不想自己唯一能闻到的信息素混上别的味。
对味不对人罢了。季筝突然有些不高兴。
“别乱想,找他有事。”季筝收回视线沉声说道,他推开灼恕的手继续去扶希哲。
旁边的人比他动作更快,季筝眼看着希哲被揪着领子拎起来,惊愕地瞪着眼睛却又虚弱地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两条腿晃荡着,被拎住往外走。
“你属于处罚期间离校,我需要看着你。”从季筝面前经过时,灼恕说道。
行吧。
“给我找个地方。”季筝撇撇嘴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