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页:你变成鬼后怨气一直跟着他,他活不过两年了。
赵晨:他活该!
祈页不说话了,只是心里有几分唏嘘。
吼完之后赵晨转头看着晏清明,恨意滔天地说:既然他已经把我的事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想杀了我吗?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你是江礼浩那个杂碎请来的。
这个样子仿佛如果他还有身体的话,他的眼睛里一定会流出两行鲜血出来。
晏清明:变成鬼就听不懂人话了吗?我问你为什么要害巫洋?
祈页站在旁边,突然有点想笑。
赵晨戛然冷静下来,你们不是江礼浩找来杀我的?
晏清明:不是,但是我同样不能放任你作恶。
赵晨不甘地道:那个剧是我的悲剧源泉,我绝对不允许它拍出来,至于那个叫巫洋的明星,只是嫉妒罢了。凭什么是他不是我,不是我有那么厉害的经纪人,遇到那么好的导演!
赵晨狰狞的鬼脸又露出来了,看来这个剧是他的难以释怀的执念。
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晏清明平静地说,他并没有被赵晨的恍若实质的怨恨和愤怒感染,鬼几乎就是一切阴煞负面的集合体,晏清明遇到见到多了,就免疫了。
不是我害人的理由?哈哈哈,江礼浩可以肆意玩弄别人的生命,我都死了!还不能想杀谁杀谁?
这样偏激的思想,看来地府没有之后,鬼受到的束缚大大减弱了,这不是一件好事啊,晏清明轻微皱眉。
以前有地府的时候,出于对地府的敬畏,厉鬼就算要报仇也知道不能涉及无辜,并且为了投一个好胎,它们基本上不会干坏事,就怕背上罪孽,去地府下油锅,还要投畜生道。
晏清明不想和赵晨掰扯了,直接说:既然恨,为什么不杀了江礼浩,而要去牵扯无辜的人。
赵晨恨极,你以为我不想杀了江礼浩?我宁愿灰飞烟灭都想杀了他,但是他身上有一个东西,我根本无法走近他身边十米。
都是你们这种人,包庇江礼浩那样的禽兽,你们都该不得好死。
赵晨能感受到晏清明和给江礼浩护身法器的人有一样的力量,他这是恨屋及乌了。
晏清明能理解这种极端的思想,其实赵晨的态度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来捉鬼的。但是祈页却有几分不满,立即皱起眉,赵晨有什么理由咒骂晏清明,又不是晏清明帮了江礼浩。
我可以让你去向江礼浩报仇。
晏清明突然说,捉鬼归捉鬼,不过把赵晨关进鬼葫芦之前,江礼浩这个人渣可以解决掉,天师的准则中,允许鬼有怨报怨,鬼要杀害他性命的人,天师不管,这属于善恶有报。
但是祸及无辜人等,不行!恶鬼蓄意害人,可诛!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一事情太多了,明天赶一个大作业,请假一天,星期三空闲,会双更补上,小可爱们么么哒。
第三十九章
你要帮我?赵晨惊疑地看着晏清明。
晏清明回答:当然, 我可以帮你拿掉江礼浩身上的保护他的东西,之后想怎么报仇, 你随意。
赵晨阴沉着一张鬼气森森的脸, 最后咬牙答应:好, 只要你帮我,杀掉江礼浩之后, 是生是死,我随你处置。
他已经做好了被晏清明除掉的准备, 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能报仇, 杀死江礼浩, 赵晨一点都不留恋人世。
赵晨化成一溜烟走了,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盯着江礼浩,只要晏清明一破坏掉保护江礼浩的法器, 就是赵晨索命之时。
和赵晨达成协议之后, 晏清明和祈页离开1066包厢, 乘电梯下楼,准备回去。而他们一出门, 江礼浩的人就立即把消息禀告给了江礼浩。
江礼浩立即发送指令,早就候在车库里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打手马上恶意满满地搓手准备,很快电梯门打开, 晏清明和祈页一起走入车库。
车库纵深很长,祈页的悬浮车停在比较里面的地方,两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对话, 哗啦啦的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眨眼间,晏清明和祈页就被一帮扛着钢筋、铁棒,凶神恶煞的人包围了。
场面看起来很吓人,祈页却突然觉得有点小儿科,首都星禁木仓禁管制刀具,眼前的场面和混乱暴力的烈巴星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有一瞬间祈页十分惊讶于自己从烈巴星走一趟回来后,面对这样的情况,心里竟然一点都不慌张。
一群七八个人把晏清明和祈页包围后,江礼浩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就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耀武扬威了。
哼,竟然敢得罪我江礼浩,今天就让你们吃吃教训,记住本少爷是谁!
江礼浩一声令下:给我打!往死里打!
打手挥着钢筋铁棒朝两人攻击而来,晏清明和祈页对视了一眼,毫不客气地开始反击。
祈页的身手是晏清明亲自教的,虽然学的时间不算长,远远算不上一流高手,但是应对两个下三流打手还是足够的,何况有晏清明在,分给他对付的人,一个不会再多了。
晏清明本来还愁要找机会接近江礼浩,毁掉他身上的法器呢,没想到江礼浩自己迫不及待地送门来了。
这样也好,晏清明想着,趁着打斗的间隙,将一道极其锐利的法力打入江礼浩脖子上挂着的法器中。
那是一枚树脂封住的骨头,树脂是桃树胶,骨头是赵晨的骨头,炼成法器,专门针对赵晨的鬼魂。
而此刻,晏清明的法力打入后,这枚树脂法器内部完全皲裂,肉眼无法看出来,却已经完全失去了效用,该是鬼索命的时候了。
一阵乒乒乓乓,江礼浩的打手全被收拾了,江礼浩忍不住后退,慌慌张张地钻进悬浮车里跑掉了,留下他一地哀嚎的手下。
晏清明把刚才随意卷上去的袖子撸下来,看着祈页夸奖道:不错,进步了。
祈页心里欣喜,被夸的,但他下意识掩饰起来,忙说:我们走吧。
晚上是鬼的力量最盛的时候,赵晨不急,他等到了十一点。
子时了,百鬼夜行
因为今天的事,江礼浩第一次没了寻欢作乐的兴致,早早地回到了家里。
他在俱乐部里早就喝多了,一进入卧室,鞋都不脱,带着一身熏臭的酒气倒在整洁的床上。
江礼浩这一睡,直接从白天睡到了黑夜,房间里没有开灯,到处黑漆漆的一片,一丝声音都没有,寂静得可怕。
江礼浩醉得厉害,睡了一觉起来也没醒多少,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头一阵一阵地疼,开灯。
啪的一下,房间的灯开了,却不是江礼浩以为的家里那种白色灯光,而是无比暧昧,充满了情|色味道的酒红色灯光。
抬头看到两条垂下来的手铐,身下的水床不停地晃动,地板上全部铺着毛毯,左侧的墙上挂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道具,皮质的沙发泛着油光,面对着一面巨大的镜子,两边垂挂着纱幔,从里面找找,很容易就能摸出一条一条的绳子
江礼浩头痛欲裂,心道:难道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上八楼开了一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