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和嘴唇湿润,小口地在喘气,闻言看向他,显然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惊异。
他很快反应过来,报复似的笑了下。
“关你屁事啊谢瑰,你管天管地管老子和谁上床?”
说着,他挑起祝甸的脸,俯身在他的侧脸轻吻了下,挑衅道:“人家比你年轻比你活好,我为什么放着好的不要,还得为你这个次品守身如玉,你他妈给我颁个贞节牌坊?”
谢瑰冷着脸,眼神比外面的雨夜还可怕。
他一脚踹开祝甸,揪着陈舟和的领口把人拎起来:“想要牌坊我找人给你做,但咱俩之间的账得先算算。”
“阿休因为你,活不过三个月了。”
谢瑰说这话时,一直紧盯着陈舟和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一丝愧疚不安。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陈舟和身上没力气,被他揪的咳嗽两声,边咳边笑:“是吗……那可真是……咳咳,太好了……”
谢瑰一把把他扔回床上,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
“陈舟和,你总要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他说。
*
雨还在下,下的人心慌,这是这两天来最大的雨势,房间里只剩下了谢瑰和陈舟和两人。
水珠砸地的声音清晰可闻,像一场声嘶力竭。
谢瑰掂了掂手上的钢棍,问道:“陈舟和,你之前问过我,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你还记得吗?”
“怎么?”陈舟和手上包着的纱布因为一来一去的动作被撕裂,又开始渗血,他无所顾忌地笑,“现在来履行承诺了,要打断我的腿?”
即使跌坐在地,陈队依然是陈队,他背靠着墙,下巴桀骜地半抬,脸上的轻蔑不加掩饰。
谢瑰居高临下:“没办法啊陈舟和,你太厉害了,要想治好阿休,还需要你多多配合,留着你这条腿,我的阿休怎么办啊?”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提起了陈休,声音柔和下来,温柔的让人不敢相信。
是陈舟和从没见过的样子。
陈舟和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到呛咳还停不下来。
“我原来以为我蠢,没想到你比我更蠢……”他擦了擦眼角,语气很轻地问道,“谢瑰,你真的有喜欢过我吗?”
铁棍在他笑到发抖的时候落下,一声震的人牙酸的闷响。
陈舟和的血顺着钢棍一滴一滴流到地上。
真狠啊……陈舟和抑制不住地闭了闭眼。
谢瑰站在一旁,听了他的话,眼神阴沉又讥讽。
他说——
“喜欢你?玩玩而已,你当真了?”
“你带着这张和阿休这么像的脸,做哪些伪善至极的事,真叫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