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基地被销毁,一部分实验资料被陈维生带走,周远桥动了胎气,回去之后修养了两天状态依旧很不对,还是早产了,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他们找到了唯一一支军团留下的阻止病毒蔓延,能够杀死病毒RNA链的疫苗。
陈维生本想偷偷给周远桥注射,但是周远桥以死相逼,让他把疫苗留给孩子。
最先生出来的是陈舟和,医生按照指令给陈舟和注射了针剂。
谁也没想到还有一个孩子。
“我知道阿休恨我,”陈维生痛苦地揉了揉眉心,“他应该恨我。”
陈休出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保温箱里,陈维生没有去看过他,甚至很少去看周远桥。
因为生产伤了元气,周远桥的抵抗力下降,病毒在体内蔓延,手臂上长出了尸斑,还有陈休,即使脱离了保温箱,也不能出门,每天都要做数据监测。
“我真的不是嫌弃你妈妈,只是我很害怕,我害怕看见她形容枯槁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她下一秒就会离开,还有阿休,”陈维生眼眶略红,“我在他一岁半的时候才一个月去看他一次,他很怕我,又很想亲近我,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但我……我真的无法想对你一样对待他。”
陈舟和默了默,他记得一些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他每天都很有精力,上蹿下跳的,总是不停地给陈维生捅娄子,甚至有一次差点弄坏了珍贵的机甲,即使如此,陈维生也没有对他过多苛责。
他记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维生每个月都会带他去看妈妈,他问老陈,为什么妈妈不跟他们一起生活,老陈沉默了好久,摸着他的脑袋跟他说妈妈生病了,还要照顾弟弟。
陈舟和其实不喜欢去医院。
虽然他很喜欢妈妈和弟弟,但医院的氛围安静,他不能大声喧哗不能奔走打闹,实在闷得慌,有几次,老陈提出要带他去看妈妈的时候,他便躲了出去,坚决不去医院。
“你妈妈和阿休身上的病毒我隐瞒的很好,出了周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一个医生,我谁也没告诉,一来是为了保护他们不被盯上,二来,丧尸病毒的资料就像□□,一旦小溪流传出去,对安全局终归不好。”陈维生说。
陈舟和皱起眉:“那么危险的资料,为什么你没有销毁?”
陈维生看他一眼:“你和你妈妈想的一样,当时她也极力劝我销毁资料,为了让她安心,我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