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缓解了他多日来的痛苦与煎熬,像注射了一针吗啡,全身肌肉都放松了。
当庞心蝶拖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曲歌近碰到那触感,内心一惊,睁开了微醺的眼,一下就推开了庞心蝶。
“我们都喝醉了。”曲歌近红了耳朵,不敢看庞心蝶的眼睛,转身开门就走了。
如一个败北的逃兵,慌蹿出逃。
他越是这样拒绝,越激起了庞心蝶的征服欲。
庞心蝶认识很多的男人,他们无一不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缺点,只有曲歌近在她眼里是完美无缺的,他正义,温柔,善良,富有同情心。
从第一次在警局与他相遇,看到他带着一个被强奸的女孩来报警,庞心蝶就喜欢他了。
她就喜欢他身上别人所没有的那种东西,她就是被他吸引,即使年龄上有一段差距,但这不妨碍她想追上他,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喜欢是具T化,也是抽象化。
庞心蝶在十二岁那年,喜欢上了一个隔壁班教地理的男老师,喜欢他的理由是有一次他跑完步后,身上散发出的汗水味令她着迷。
隔了一年,庞心蝶又不喜欢那个男老师了,她疯狂地喜欢上了学校吉他社某个组合的键盘手,喜欢他的原因是他有一双好看的手。
曲歌近是她喜欢的第三个男性。
喜欢他的理由是在警局看他的一眼,就抵得上万年了。
庞心蝶预感这次自己一定是遇到了毕生所爱。
同样有预感的曲歌近,改了航班,原本第二天下午飞回洙城的航班,被提前改到了第二天中午。
他马不停蹄想回到霍扉婷身边,他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早起后,一场暴雨迎接了他。
还好,雨下了一个多小时就停了,曲歌近收拾了一些在公寓里的旧物件放在行李箱,要把那些东西带回洙城的家。
正收拾,门铃就响了。
曲歌近通过猫眼洞,看见了外面站的人是谁。
“小蝶,我这里很乱,不方便你进来,我们有什么事,等我收拾好,我们去楼下咖啡馆谈。”
“曲叔叔,我想了一夜,认为昨晚你亲了我,就那样丢下我,也不给我一个交代,事情不明不白的,我们是应该好好谈一谈了,整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特地来找你,路上下起了雨,我没有雨伞,浑身都淋湿了,很冷,你开门放我进来,让我洗个热水澡,不然我会感冒的。”
“我没有亲你。”曲歌近否认,“是你亲我的,小蝶,我懂在你这个年纪,正是想谈恋爱的时候,对爱情向往,但我不合适,你不应该找我,我有爱的人了,我已经有老婆了,我,我我和她住在一起很久了,我们还有孩子……”
老婆?孩子?
庞心蝶早打听清楚了,曲歌近确实和浩寸企业的二千金孙浩静有婚约,可庞心蝶也托人去民政局查了,两人就没有领证,孙浩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曲歌近的。
他们两人的结合就是利益。
孙浩静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两人身上的利益早就荡然无存了。
拿一个死人来搪塞自己,庞心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她对于曲歌近的话,不反驳。
她就一脸楚楚可怜地站在门外,抱着湿透了的身体,肩上挎了一个装有一盒避孕套的牛皮小包,对着那个猫眼洞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打到第十二个喷嚏,门就开了。
她快速冲进去就用湿透了的身体抱上曲歌近,发着抖,展示着自己的柔软与无助,全然不像昨天扑在曲歌近身上,亲吻曲歌近的老虎样。
她猜出曲歌近这个男人吃软不吃y,倒在他怀中呜咽时,变成了一只让人心疼的小猫。
她顺理成章进了他公寓里的浴室洗澡,还换上了他的衣服。
想把曲歌近变成自己的男人,没有她想象中曲折和困难。
他的意志力在看到她穿着他衣服走出来时就土崩瓦解了,更别说她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捧过他的脸,亲上了他的嘴角。
那双抚摸在他身上的手,给予了他饥渴身体一汪甘泉。
曲歌近依旧没有拒绝庞心蝶的吻,他脑里闪过很多片段,脑里有声音在告诉他,不要继续了,这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但脑海里一想象出霍扉婷和汪涧云上床的画面,想到他那么深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和别的男人说着自己的坏话,他就报复X的回吻上了庞心蝶。
身体一轻,庞心蝶就意识到自己被曲歌近往卧室里抱去。
在那张霍扉婷流产流血的床上,大红色的喜字床单早换成了一张米色床单,曲歌近亲吻着庞心蝶,扯掉她身上仅有一件的遮羞衣物。
庞心蝶与曲歌近激情亲吻着。
和男人亲吻是庞心蝶最为熟练的,她手里迅速脱着曲歌近的衣服,剥下曲歌近的衣裳。
被曲歌近亲吻的感觉就像整个世界好似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只会有彼此,尽情享用拥有对方的身体,庞心蝶觉得幸福有颜色,那会是悸动的粉色,那些粉色多到爆炸,从她头顶飞了出来。
在脱下曲歌近的衣服后,看见他胸前纹的女人头像刺青,庞心蝶愣住了。
这女人,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