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的曲歌近没法回答,只说道:“你先把手松开。”
那双缠着他腰的手没有松开,而是箍着腰往上爬。
钟洛婷贴上了曲歌近的背。
夏季衣着清爽,钟洛婷穿了一件薄薄的连衣裙,胸前两团人造的硅胶乳房磨蹭着,压在曲歌近的脊梁骨上。
从霍扉婷那里开荤领略到做爱的快乐滋味,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性生活的曲歌近,对此刻钟洛婷的挑逗格外敏感,下身瞬间有了反应。
他如遭电击,猛然摆脱钟洛婷,站了起来,尴尬地捋起了衣摆。
“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我去客卧。”
说完,立即转身就走。
钟洛婷不信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只要是个男人,他就拒绝不了送上门的美色。
“你不要走,我一个人,我害怕。”钟洛婷扑跌下床,膝盖着地,发出重重地磕碰声。
曲歌近走到了门边,都被钟洛婷醉醺醺滚下床的声音拉了回去,调转回身去扶床下的钟洛婷。
钟洛婷拉着曲歌近的胳膊,顺势往他怀里倚倒,手指缠着他衣服的纽扣,醉态毕现,问道:“我给你机会,让你娶我,你怎么就不抓住这个机会?”
“婷婷,你喝醉了,先休息,睡醒再说。”
曲歌近扯着钟洛婷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扯的手,好不容易扯开了,钟洛婷不乱扯乱摸了,她就开始摸起了她自己身上,拉开胸前的一片衣领,低着身让曲歌近看。
“你摸摸,虽然这x是假的,是我专门为宁博隆的,但摸上去很真,很软很弹,手感不比那些真x差。”
曲歌近避开眼神,再度想要起身,被钟洛婷哀求着,耍着酒疯,求他不要走。
在曲歌近的印象里,钟洛婷从来没求过人,她不需要求人,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也就是现在喝醉了,才展现了她爱而不得的一面。
她得不到的,不是曲歌近不娶她,她得不到的,是宁博这个人。
“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除了宁博,我嫁给谁不是嫁,我嫁你,就是一加一等于无限值了,你到底在抗拒什么?”
曲歌近明白过来,只要今晚自己和送上门的钟洛婷稀里糊涂睡了,从宁求之那里丢掉的西瓜,又会捡了回来。
机会再次降临在他面前。
他不想放走这个机会。
他握上钟洛婷的肩膀,攥着手,下了很大决心去亲她。
可当发现连亲钟洛婷都需要下很大的决心,曲歌近那张快挨上的唇就移开了。
正如钟洛婷送上门,不清醒着来,而要喝酒麻痹了自己才来,这是一样的道理。
两人都不是发自内心想和对方上床。
即使曲歌近有了欲望,那欲望都无法驱使他前进,不会令他产生激动快乐的情绪。
如果连做爱都是被动的、痛苦的,就这样貌合神离地结合在一起,不是曲歌近想要的。
有一些东西,他可以被动接受,有一些东西,他想要主动争取。
在伴侣选择上,第一次他没得选,恢复了自由身后的第二次选择,他不想违背本能,再去选择一个不爱的女人。
“婷婷,你先休息,等你脑子清醒后,我给你出主意,我让你如愿和宁博在一起。”
钟洛婷没有把曲歌近的话听进耳朵里,她圈着曲歌近的脖子,下巴垫在曲歌近的肩膀上,暧昧地趴在曲歌近身上,坚持要让曲歌近睡了自己。
曾经有很多次,曲歌近或明示,或暗示想和她发生关系,她都拒绝了。
曲歌近第一次糟糕的技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靠着和宁博做了几次才缓解过来。
除了上床,她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现在反过来了,钟洛婷无比殷切希望能和曲歌近上床发生关系,只有嫁给曲歌近,她才能离宁博近一些,哪怕承受曲歌近那如上刑的床技。
曲歌近被钟洛婷缠到想妥协了。
大不了关上灯,把这个婷婷当成那个婷婷,睡一觉,就成钟家的姑爷了。
摇摆不定之时,一通显示海外的来电让曲歌近果断推开了钟洛婷。
曲歌近快速地接下电话,钟洛婷在他耳边哼哼唧唧道:“老公,被子不够厚,好冷,你抱抱我。”
声音传到霍扉婷耳里。
躲开三个保姆阿姨的监管,千辛万苦偷跑到医院公话亭给曲歌近打电话的霍扉婷,没想到会撞破这种事。
她还没出声,就准备挂断电话。
手机那头的曲歌近似乎感应到她想做什么,一边推开往自己身上靠的钟洛婷,一边对着手机说道:“霍扉婷,你敢挂电话,你挂了,我马上就脱光钟洛婷,把钟洛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