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近看见霍扉婷笑得轻蔑。
这种瞧不起人的笑,曲歌近在别人的脸上看多了,他能够无视别人看不起自己,但无视不了这种笑出现在霍扉婷的脸上。
这触发了曲歌近建立的自我保护屏障,伤害到了他那颗敏感自卑的心。
“你主动来找我,又口口声声说不和我走,然而我付了一元车钱,你还是跟我走了。”曲歌近捏过她下巴,比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瞧不起这两元钱?你廉价到我花了一元钱就可以把你带回家c,你就像这辆公交车,在站台停下后,谁都可以花钱上你。”
被他贬低羞辱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霍扉婷已经察觉到,一旦不小心刺激到他的某条神经,他就不会好好说话,非要拿尖锐的话语来伤害自己。
难道自己就注定低人一等吗?
霍扉婷拍开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生气地说道:“我没有瞧不起你,也没有瞧不起那两元钱,我不是公交车,也不会跟你回家,收起你那龌龊肮脏的想法。”
说完,起身就要从他面前跨过,离开下车。
曲歌近挡住她,不准她走。
“你走了就没有地方住了,我的公寓有多出的一个房间,我允许你和我住在一起。”
“曲歌近,你真是天真,世界上不止你一个男人,我现在下车在路边瞎抓一个男人,让他带我回家,不仅有地方住,人家还会拿钱给我花,还不会说一些不中听侮辱X的话。”
“你比上镶金了?当男人都是傻子吗?人家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带你这个不明来路的女人回家,还会拿钱给你花?想得太美好了你。”
霍扉婷无意与他争论,往他脚上踩了一脚,y从他腿上跨了出来,往车的后门跑去,对司机说道:“我要下车。”
坐在座位上的售票员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小妹妹,下一站还没到,要到站才能停车。”
曲歌近已迅速离开座位,追了上来,揽住霍扉婷的腰就要把她往回抱。
霍扉婷拉住车把杆,死活不被曲歌近拖走,向售票员求救道:“姐姐,救救我,帮我报警,这个人我不认识,他是人贩子,他想拐卖我。”
车内零星分布坐了几个晚归的乘客,听到后门吵闹的动静,偏头向他们看了过来。
人贩子?售票员向从身后抱住霍扉婷的曲歌近看去。
西装革履,穿的正式,就是个子不太高,与被他抱着的女人耀眼漂亮脸蛋一对比,他外表实在太过于普通了,不起眼,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出他的那种。
上车时,两人还手牵着手,转眼女方就说男方是人贩子了?
人贩子拐卖这么大一个活人还要坐公交车?
曲歌近看见售票员和其他乘客向他们投来的目光,报以一笑,态度谦虚道:“这是我女朋友,和我闹了点小别扭,打扰大家了,对不住,不好意思。”
售票员:“我就说嘛……”
“放狗P!谁是你女朋友了,曲歌近,你就是一个无耻之徒,就你这种抠门吝啬小气鬼,下辈子你都找不到女朋友,放开我!”霍扉婷去掰曲歌近扣在自己腰上的双手。
曲歌近抱着霍扉婷往就近的位置上坐去,连连对周围人说着抱歉,说自己这女朋友脾气不太好,还请大家多多包容。
等安顿好霍扉婷坐下,曲歌近捧过霍扉婷的脑袋,靠在她耳边要说悄悄话。
霍扉婷以为能等来他的一句对不起,承认说话过分,向自己道歉,取得自己的原谅。
“乖一点,下车后,我给你买零食。”
霍扉婷惊愕地看着他。
自己要的是零食吗?自己要的是他道歉!
他都能向陌生人道歉,为什么不能向自己道歉?
“乖。”曲歌近摸着她因为生气发红的脸颊,像摸一只龇牙的小狗,看着她,情不自禁就要靠近她,想去亲她。
但被她一掌推开。
被推开了,曲歌近也不气馁,眼神黏在她的身上,手在她胳膊上左捏捏,在她肩膀上右摸摸,手臂揽住她整个肩,试着想把她揽到自己身上靠着。
霍扉婷依然没有消气,抖开肩,不愿被他拉进怀里。
闹别扭的场景被售票员看在眼里,确实很像一对小情侣。
曲歌近无声望着她,偶尔舔舔嘴唇,找着一切机会与她发生肢T接触,手还是在她身上这里摸摸,在她身上那里碰碰。
就一个站停靠的时间,售票员没有去看他们,再去偷看他们,刚才还喊是人贩子要拐卖她的霍扉婷就和曲歌近旁若无人地亲在一起了。
和好速度让售票员都难懂现在的小年轻,谈个恋爱,吵架五分钟,和好一分钟。
是曲歌近一再要去吻霍扉婷。
吻到了还不够,还要拿舌头去触碰她的舌头,要与她双舌缠绵,和她舌吻。
霍扉婷被他热情一度攻到没有招架的能力,手抵在他胸前,问道:“你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找了很多女人和你练亲亲?”
上一次在医院病房里亲吻,他都不会伸舌头,这次就热情到主动伸舌头了,霍扉婷很难不去多想,他这期间是不是和某个女人把舌吻练得这么熟练了。
就是上次在医院,霍扉婷亲吻时伸了舌头,曲歌近才学会的。
他没和谁练,每天脑子里会自动重复出现霍扉婷的舌吻,每天想得多了,他就自然会了。
“恩。”曲歌近敷衍道,没有否认霍扉婷说他和女人亲多了,吻技才大有提高。
他心痒痒地捧上霍扉婷的脸,继续与她亲吻。
混合吃着对方的唾液,像是进行着两个人的私密交接仪式,无声宣告以后他们就是关系最亲密的两个人了。
他沉溺与她接吻,他很痴迷,这感觉是描述不出的奇异,整个人晕乎乎的,醉在了没有酒精浓度的嘴唇上,麻痹着他,让他的智商降为零,成了一个只会亲吻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