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慢岭尝试移开脑袋,而匕首贴着他的脖子移动,并往下一压,血珠就渗了出来。
“跟我们走。”
腰间同时抵上一把砍刀。
“好。”于慢岭随他们移动,牵引推上了路边的一辆车。
途中,于慢岭多次想说话,都被架在脖子上的刀比了回去。
“到了地方,有让你说话的份,有要说给的人听,你不要在我们面前浪费口舌,我们也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从刀被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于慢岭就在想到底是哪个仇家找上门了。
可得罪过的人太多,一时间,他毫无头绪,排除不了谁,也确定不了是谁。
快要到大目的地时,于慢岭头上的黑罩子被揭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眼罩,蒙住了于慢岭的眼睛。
那是偏僻郊区的一座废弃工厂。
于慢岭被两个大汉带进厂房,给摁来跪在了地上。
他的对面有一张椅子,椅子上摆了个手机,处于视频状态的手机发出了声音。
“于慢岭。”
于慢岭听到那男人叫自己的声音,就要去揭眼罩,去看究竟是哪个仇家大半夜的把自己绑来了这里。
“你可以取下眼罩,但你要想清楚,你取了眼罩,看见我的模样,你就走不出这里,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被一恐吓,于慢岭放下了想要揭开眼罩的手。
他不知道与自己对话的是手机,他以为对面坐了一个人。
“我们有话好好说嘛,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要和平,你想要什么,钱?还是别的,我能给你的,我一定都给你。”
“你有脸呼吁和平?你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和平,现在想着和平解决了?”
曲歌近为他的无耻嘴脸感到厌恶。
“想和平也可以,把你拍摄霍扉婷的视频和照片全部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于慢岭当以为是谁,原来是霍扉婷找来了撑腰的人。
交出视频和照片?休想!
“我没把那比婊子放在眼里,她就是请来了如来佛祖帮她,都无用!”于慢岭站了起来,就要去揭开眼罩。
手持拳头粗铁棒的两个大汉朝于慢岭的腿打去。
两棒子打下去,于慢岭就趴倒在地了,逞强的威风与这厂房里飞扬的灰尘化在一起,变得微不足道。
“有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曲歌近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大汉就把于慢岭从地上拖了起来,让他面对镜头,好让曲歌近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见到于慢岭不够痛苦的脸,曲歌近靠在椅背上,说道:“动手。”
于慢岭的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沙包,堵住了他的声音。
被遮住了眼的于慢岭什么都看不见,只闻得到空气中陈旧的腐朽味,他的两只手被举起,五指张开。
不害怕是假。
但害怕很快就被疼痛所取代。
他的左手大拇指被刀片深深地割了一刀,横着来了一刀,竖着又来了一刀,拇指划了个十字花刀,血水滴答流下。
如果眼睛能看见东西,那种疼痛或许还会浅一些,但看不见的于慢岭被未知恐惧笼罩,十指连心的抽疼让他一个大男儿都开始畏惧了。
“我再问你一遍,交不交出视频和照片。”
于慢岭想要赌一把。他把霍扉婷调查的清清楚楚,那女人是找不到什么能人来帮忙,眼前这个把他绑架来的男人,充其量是霍扉婷花钱雇佣的小混混。
小混混们能翻出个什么花样,最多就恐吓殴打,受些皮肉之苦而已,这样轻易就能威胁到他,那他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
被沙包堵住嘴的于慢岭,坚决地摇了摇头。
手机那一头的曲歌近还担心他会这么没骨气点了头,结果如曲歌近所愿,他摇了头。
嘴角渗出Y冷的笑,曲歌近好久都没有这么兴奋了。
那种久违了,把猎物玩耍在掌心的痛快了。
曲歌近安然坐在真皮转动椅上,跷起了二郎腿,说:“继续。”
这声继续就代表着只要曲歌近没喊停,那就会一直继续下去。
一根削尖的竹签插进了于慢岭左手大拇指的十字花刀伤口里。
推进,再推进。
挣扎是徒劳的,被摁住的于慢岭脸色惨白,滚下大颗汗珠,大拇指插进了竹签后,接着食指就被刀片横着划了一刀,竖着划了一刀,一根削尖竹签,再次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