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先不说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壮汉苦笑道:“如今城门有卫队把守,只许进不许出,我们连城门都出不去!”
江尽棠眸光一沉,问道:“那位京城来的大人,叫什么名字?”
“这我们哪儿知道啊。”壮汉想了想,又说:“我听都把他叫风大人。”
风。
风家人也在江南的灾情里分了一杯羹,难怪印曜进京告御状,风家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尽棠情绪收敛的很好,对壮汉道了谢,便道:“诸位多保重。”
壮汉叹口气:“小郎中,你也多保重。”
江尽棠和宣阑从小巷子里出来,一时间有些沉默,直到走到了一家医馆前,江尽棠才忽然说:“难怪对方那么想要你的命,原来是风家人,就是不知道,来的是谁。”
宣阑挑眉:“想知道是谁,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尽棠一怔,道:“我只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你的脸还印在通缉令上,怎么去?”
“其实我还挺能打的。”宣阑漫不经心的说:“风家的根基不在这里,印家势力更大,风家人不敢堂而皇之的要我命。”
江尽棠温声道:“那你自己去,不要拖累我。”
宣阑一把抓住他手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江尽棠道:“成天嘴里没有一句人话。”
宣阑有点委屈:“怎么就没有了?——我思慕你,算不算是人话?”
“不算。”江尽棠冷淡道:“你能不能把你谈情说爱的时间花在正事儿上?”
“我这不叫谈情说爱。”宣阑慢悠悠的跟在江尽棠身后,笑着说:“我这是单相思。”
江尽棠道:“那你继续思着,我先回客栈了。”
“别啊。”宣阑将他拽回来,道:“我没跟你开玩笑,真打算去此地的太守府一趟,会一会风家来的人。”
“我……”
“放心。”宣阑说:“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会活着。”
他抬手把江尽棠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我说话向来作数。
……
华州的太守是个恪守中庸之道的文人,这些年政绩平平,全靠着华州地势好,天生天养。
江尽棠看着蹲在太守府墙头的宣阑,深吸一口气,才说:“……你说的去会风家人,就是翻人家院子?”
宣阑道:“我现在要是被他们抓住了,很麻烦,不翻进去,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