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看不见房间里有什么其他人，奇怪的询问伊瑞亚斯：“空的吗？他和你一样能到处跑，所以在你进来前跑了？那刚才给我们开门的是什么？”
伊瑞亚斯哼笑了一声：“他就在这里。”说着，他扶住路西的肩膀，将他转向房间正中。
一束光从穹顶的银河上撒了下来，一张高背椅出现在路西的眼前。接着，是椅子上逐渐清晰的身影。
近距离看，他果然和伊瑞亚斯十分相似，除了头发的长度和瞳孔的颜色，几乎能说是一模一样。
路西看着他，他同样目光定定地注视着路西和伊瑞亚斯。
片刻后，路西打破了这一室寂静，“你，也会说话？”
空境提起嘴角，“当然。”
他的目光更多地放在伊瑞亚斯的身上，他们果然十分相似，可到底是不同的。真正的伊瑞亚斯能离开本体四处游荡，而他最多只能在城市附近的水面活动。对方在他的城市里行动自如，而他却蜷缩在核心区域只保有城市一半的控制权。
伊瑞亚斯知道空境在观察他，可他并不在意。顺着对方的核心能量将整座城市游走过一遍之后，伊瑞亚斯摇了摇头，评价了一句：“真是糟糕。”
路西接了一句：“什么糟糕？”说完又对着空境道：“介意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
空境：“你可以叫我空境，这是我的名字。”
路西侧头，对伊瑞亚斯低声道：“他有名字耶，我还以为他就叫安洁尼亚。”
伊瑞亚斯淡淡道：“所以我们并不相同。他本质上只是个高级一点的炼金生物罢了，和月之辉、光耀之心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那区别还是有的。他有拟态，另外两只都没有。”路西嘀咕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看到伊瑞亚斯并不感到惊奇，所以你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空间点头：“是的。能在消亡之前看到伊瑞亚斯大人，我感动非常荣幸。更加令我欣喜的是，这座城市不会落入异位生物的手中了。”
路西眨了眨眼，张口就是消亡，这就是伊瑞亚斯说的糟糕吗？
伊瑞亚斯挑眉，挑剔地看着空境：“连挣扎的意愿都没有，我得收回之前的话，你还不如月之辉。”
空境表情怔愣，旋即垂下眼眸，“只有您才能无视异位污染者。镜像复制地再相似，这一点永远无法复制。”
路西算是听明白了，绕了半天就是被污染了呗。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悄悄问伊瑞亚斯：“所以你想好是拆掉他还是收他当小弟了吗？”
伊瑞亚斯与空境完全不同的冰蓝色眸子扫过暮气沉沉的他的仿冒品，改变了原本想要拆了对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