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崽也跟狐王说了要和楚斯年一起离开此事的事情,狐王纵然不舍却也知道这是件好事,“灵兽族飞升不易,这是你的造化,娘没有理由阻你。”
“娘~”狐狸崽拱进狐王怀里撒娇。
南宫绝要养伤不好挪动,狐王和狐狸崽珍惜这段仅有的相处时光,自然不可能离开,奶酒也跟着留下,
他们也想知道凤景孤的情况。
等到了白云药铺,便见包成木乃伊的少年呲牙咧嘴的在院子躺椅上晒太阳,谢兰渊给他换药,还被脾气不好的少爷吼了好几句“轻点”。
谢兰渊包扎完起身,要离开时才语气淡淡的来了句,“啊,我好像用了舅舅的药,难怪这么痒。”
他说着捻了捻上药时不小心碰到的手指。
少年浑身一僵,突然觉得自己的伤口也浑身都发痒了起来,“谢兰渊,你……”
谢兰渊充耳不闻的往回走,还淡然的跟楚斯年二人颔首打了个招呼,在少年的怒吼中,听到他的声音在屋内传来,“舅舅,他们来了。”
别说楚斯年了,就连余慕都能看出来这人是姜御,而不是凤景孤。
李知春现在是小镇闻名的绝育手术大夫,连这十里八乡的猪都送来给他阉,可以说蛮忙的。
他过了一会儿才甩着手上的水珠出来,招手让他们进了屋,完全无视了姜御的呐喊。
那日李知春说是随他去,还是不放心的在片刻后跟了过去,却只捡到了昏迷的姜御,至于界口已经彻底消失,如同丝毫不曾存在锁天塔的痕迹一般。
“早知道,我该让你拦的。”李知春对少爷脾气的姜御嫌弃的狠,还不如花枝招展的老凤凰呢。
虽然知道酿酒坊已经在那日的打斗中毁的差不多了,楚斯年和余慕却还是回去了。
翌日两人还上了山,叽叽喳喳的鸟儿已经换了好一批了,倒还有认识他的。
[小年!]笑翠鸟拖家带口鸣叫着落在他肩膀上,曾经如儿童般的清脆而朝气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沉稳的大人。
山上未名湖还在,那曾被楚斯年用作酒窖藏酒的山洞却已经被一群猴子占领。
自从这山上霸主离开之后,动物们就嚣张了起来,还报复性的把五尾赤狐常待的地方搞的乱七八糟的。
直到数日后的清晨,熟悉的恐怖气息笼罩整座山,笑翠鸟也惊叫着飞起,[快跑啊,狐狸回来了!]
楚斯年看着牵着儿子款款而来,故意外放气场的狐王,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等到下山看到从早已经在酿酒坊等的奶酒和南宫绝,余慕于是也知道了狐王这是故意去山上吓唬兽的。
他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幼不幼稚,都狐王了,还欺负这些凡兽!”
“这也算我打下的地盘,我巡视我的地盘,天经地义。”狐王半点都没有欺负弱小的自觉,甚至还道,“看来以后得多来。”
狐王多来这山肯定会经常吓吓这些野兽,但同样也代表着庇护他们,一时之间倒不知道是坏处更多还是好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