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阮梅一家原本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买衣服的摊子,如果不是之前有陈清晏的这层关系在,怎么可能攀上他那个未婚夫的高枝,摇身一变成了地产承包商呢?如今发达了,也不见他们一家对陈清晏有多好,不害他就烧高香了。
阮梅俯身去拿桌子上的水杯,突然感到脖颈处压了样东西似的重极了。她不自觉的抬起手捏了捏脖颈,心中想着回去之后得约几个她刚认识的富太太做做按摩,这些天也太劳累了。
陈怡月可不想喝陈清晏倒的水,她自顾自的抬起手想欣赏一下自己新做的指甲。谁知低头一看,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巨大的伤口。陈怡月一惊,眨眼之后那道伤口又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白皙透亮的手背。
她又抬头看了眼陈清晏,谁知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蹭”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是见了鬼一样指着陈清晏抖着声音道:“你,你……”
阮梅见状紧紧地皱起眉来,自己的这个女儿长得漂亮,可是被她和丈夫宠的有些娇蛮。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可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这还怎么让陈清晏继续听他们的?她站起身来,压下陈怡月抖得厉害的胳膊,鲜少的生气了:“怡月,你再这么闹我下回就不带你过来了!”
陈怡月转过身:“我,我没闹。刚才他肩膀上有个婴儿,我……”
“表妹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我肩上有什么婴儿?”陈清晏像是被陈怡月这句话给逗乐了,他转头看向左肩,只看到了洗的有些发白的衬衫。
陈怡月吓得连忙低头,再没有之前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连看陈清晏一眼都不敢。她突然想起陈清晏住的这栋四十四号楼可是附近小区出了名的鬼楼,整栋楼只有陈清晏一个住户!
阮梅见陈怡月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也知道今天是不能多留了,她把保温桶拿上来说:“清晏你别管她,来,这是我熬得鸡汤,你喝了补补身子。”
阮梅动作麻利的将鸡汤倒到碗里,可就在此时,肉香四溢的鸡汤里勐地钻出来一个惨白的婴儿的脸。养尊处优的阮梅哪里经过这个阵仗,顿时失手将鸡汤打翻在地。
“啊!”
陈清晏闻言状似关心,实则坐的八风不动的说:“姨妈,您没事儿吧?”
阮梅手忙脚乱的擦干净洒到桌子和地上的鸡汤,看到坐在一旁唯唯诺诺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不轻不重的推了陈怡月一把:“怡月,还不给你表哥再倒一碗!”
陈怡月被吓着了,可还是听了母亲的话重新给陈清晏倒了一碗,推到陈清晏面前:“你,你喝吧。”
陈清晏低头看了眼鸡汤,金黄色的汤汁在陈清晏看来却充斥着黑色的毒气,时不时还露出半个骷髅头的样子,就差把“我是毒药”四个大字刻在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