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聂家每次打电话不是要钱,就是要一些珍贵的东西。
十年,他还清了生育和养育之恩,从此与聂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聂恒,在想什么呢?赶紧回房洗澡睡觉,你难道还不困吗?”周阳拍了拍出神的聂秘书。
“聂、恒,哦~是我的名字。”
聂秘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周阳是在叫自己。
“你搞什么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周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家伙该不会是发烧,把自己烧傻了吧?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了,大家都叫我聂秘书。”聂恒挠了挠头,有点傻的样子。
“……聂恒,该睡了。”周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真的他叫聂秘书也叫习惯了,要不是偶然一次看到他的签名,周阳还不知道这家伙的名字呢!
“谢谢你,阳阳。”聂恒搂了他一下,但很快就放开了。
“笨蛋。”看着他的背影暗骂了一句。
第二天聂恒睡到了九点才起来,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在周家他睡得太舒服,一睡觉就到这个时间点才醒。
“抱歉,我睡过头了。”聂秘书坐在周阳面前,石桌上摆着早餐,还冒着热气。
“没事,吃吧!”周阳他们早就吃过了,这一份是他听到客房的动静才专门煮的。
“这包子真好吃,阳阳你的手艺吗?”聂秘书喝了一口豆浆,这肯定是周家自己打的,里面还有渣没有滤干净,味道也比外面卖的浓。
“我不会包包子,是我妈和我爸的手艺。”如果说周阳还有什么不会做的,那就是发面了。
包子也总是包不好看,所以他唯一不会做的食物就是包子了。
“哈哈,怪不得这么好吃呢!原来是伯父和伯母的手艺。”聂恒大笑。
周阳抬眼看了一下,又垂下眼帘。
“中午是我做饭。”
“嘎~~”笑声戛然而止,聂恒一脸惴惴地看着他,不知道现在道歉来不来得及。
“想好怎么和我道歉了吗?”周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咳,对不起。”手放在嘴上轻咳一声,郑重地向周阳道歉。
“行吧,看在你确实诚恳的份上,这一次就原谅你了。”
掌握家中大勺的人是不能得罪的,不然聂恒就要点外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