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昱平喝问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自问家中能人齐聚,但方才缠斗之间也未能将林宽奈何,娄昱平眼见爱妻受制,实在心急如焚。但林宽犹自笑道:“我来此所为何事,娄门主要假作不知么?”
不待娄昱平回应他这说话,娄夫人已先对林宽冷笑。
“你休想!”
还月的刀尖迫近娄夫人颈项又半寸,赫然血痕令得娄昱平心内亦如有刀割。
“林宽你——”
他说不出话来,但娄夫人却有话要说。
“娄昱平,你可别作那等糊涂混账事情,”她对娄昱平与众人道:“你们也是同样,是天下人要紧,还是我一个人要紧?诸位心内难道不知?”
此间众人如何能不知?她之兄长李承英,已作泪垂,娄昱平却只得忍住泪,望着她。
天道不仁。他们二人做了一世恩爱夫妻,鹣鲽情深,愿可白头相守,亦未做半点对不住世人之事,实在难料,竟会有今日横祸。
娄昱平将她眼神中的说话,看得明白。
“夫人呐……”
娄昱平喃喃道,已说不出别的话。
面上作那懊恼神伤之色,下一刻,娄昱平持双锏已向林宽掠去。
林宽也不意外。他早知娄昱平盘算,身形一转,不逃亦不避,还月一横,竟将娄昱平那转向自己夫人的双锏强行拦下,而锁魂铃则将娄夫人意欲自决之刀击落。
抢攻不得,娄昱平心道不好,果然见到林宽并不再追击自己,也不由其余人朝他袭去。
他的五指扣住娄夫人颈项,然后用力。
“咳、咳——”
娄夫人挣扎不得,雪白颈项上已见林宽指痕,显见动用真力,毫不留情。
“你别乱来!”
林宽看他一眼,也不欲直将娄夫人扼死,便略放松些劲力,对其笑言道:“娄府主之心意坚决,我从来明白。但我也知娄府主从来爱护夫人,此刻若教夫人自决,又或由得娄府主令夫人身死,我亦目不忍见,何况他人?”
说到“他人”二字,林宽已闻身后剑驰之声。
心知来人是谁,他又作一笑,人虽不动,锁魂铃自将其人拒之。
“朝云,久见了。”
负伤虽重,但化光而来的季朝云一言不发,也不惧那锁魂铃,偏与他针锋相对。
却听秋霜与金铃之声铿然,林宽反袖一拂,众人皆被真力所迫,不禁向后而退。
季朝云身上有伤未愈,遭他内力直面撞来,人虽退后两步,心血已是翻涌,难再支持。